夜渐深,元帅府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云祁对此毫无所知,他睡的正美,美的在做自己成了皇帝的美梦,然后
然后他就被惊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想,这就是做美梦的代价吗?
他迷迷瞪瞪的坐起来,就见窗外有一道身影飘过,他揉了揉眼睛又有一道身影飘过。
完美。
真是见鬼了。
突然,别墅警报响起,一架巨大的机甲腿从窗户匆匆跑过。
紧接着四面八方响起警铃声。
门“哐当”一声被踹开。
李肆站在门口,背对着光,面容宛若修罗。
他的视线扫过房间,一寸寸将不大的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扫完。
“有没有看到人?”
云祁指着窗外说:“眼瞎?”
他真的受够了这些人,整日里发疯,睡个觉都睡不安心。
“别吵我睡觉。”
他说完又躺了回去,听到身后的关门声后再次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唐渊满目血丝的冲过来说:“都怪你,你来了叶念就被气走了!”
云祁淡定的坐下喝牛奶,无所谓地说:“留在这里又不是好事。”
唐渊抓头狂躁地说:“但是他把大魔头也带走了,那个杀了联邦数万将士的大魔头!”
云祁好奇地问:“你说的那个大魔头是谁?”
唐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云祁,仿佛他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你不知道?许枭啊!他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曾经在战场上让我们联邦损失惨重。叶念居然把他带走了,这要是让联邦其他人知道,他就再也回不来了。”
“噗呲——”云祁刚喝进去的牛奶喷了出去。
他一边抽纸巾一边惊讶。
没想到在联邦许枭的名声这么坏。
笑死了 。
等回去一定要好好嘲笑许枭一顿。
“嗯,你说得对。”
唐渊忧心忡忡,根本没心思关注云祁。
午间,吃饭时。
李肆带着满身的血腥味回来,乱砸了一顿,之后又喃喃自语。
“他以为他走了,我就不能打仗了,有他,没他都一样,可恶走了就走了,还把许枭带走了,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该让他下战场”
他想着狠狠踹倒了一边的凳子,然后恶狠狠的看向云祁,眼神中探究的意味明显。
云祁神色冷冷清清,像是没发现身边多了一个暴躁的人一样。
李肆抓住云祁的肩膀,扬声问:“你为什么不笑?”
云祁:??
“我为什么要笑?”
不过,这给了他一点灵感,在别人失意的时候笑,似乎很惹人讨厌。
他想着勾唇浅浅笑了一下。
那浓密而微微上扬的眉毛下,双眸明亮如星,恰似一泓清泉,清澈又灵动。
当他笑起来时,眼睛会不自觉地眯成弯弯的月牙状,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温柔与善意,仿佛能将世间所有的冰雪都融化。
嘴角边还挂着两个浅浅的酒窝,如同盛着蜜酒,醉人心扉。
李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云祁,这让他心底的郁闷一扫而空。
可这笑容转瞬即逝。
云祁懒得笑了,他又不是卖笑的,说笑就笑。
李肆心情愉悦的大笑了几声,也不去管地上一堆脏乱的东西,抬手就要去拉云祁。
云祁侧身躲开,有些烦的站起来就说:“我回房间看书。”
可李肆不甘心,要是没见过云祁笑的样子,他肯定是没那么心痒痒,现在看到了,他就还想再见。
想一直见。
“怎么样才能让他笑?”
唐渊看着满地的狼藉和手上端着的空饭碗,心下既痛又生出了淡淡的讽刺感。
一个雄虫的笑,让李肆连逃走的帝国元帅也不顾了。
“谁知道,他想笑就笑了。”他低低的说着。
李肆转头看向唐渊,目光带着探究。
“你笑。”
唐渊本来不想笑,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笑了起来,只是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李肆嫌恶的皱眉移开视线说:“丑死了。”
唐渊浑身一震,踉跄着转身。
李肆似乎什么都没察觉,亦或者他根本不在乎唐渊的感受,他冷冷开口:“你是雄虫,雄虫的心思你比我懂,你想办法让云祁笑,我要看他笑。”
唐渊扶着墙,难受的心都在撕裂。
李肆手腕间的光脑闪烁不止,他烦躁的接通,对面传来一声声指责他看管不力让许枭逃走的声音。
无数的指责声,让他越发的烦躁,挂了电话之后,他呼出一口气。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云祁离去的方向,心中对云祁的笑容愈发渴望。
现在他正是烦闷的时候,只有那样的笑容才能让他将这些烦恼抛之脑后。
他开始在脑海中思索各种办法,想要再次看到云祁那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
而此时的云祁,回到房间后,坐在窗前,打开了光脑中的全息机甲荣耀,再次沉浸在游戏当中。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