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汐呆呆的看着窗外,蔷薇花都开了,洒洒洋洋,热热闹闹,铺排的挤挤挨挨的,清风徐徐,带来了阵阵清香。
下意识的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我明白,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借着那个女人,正好脱身。”
她认真的看着沈悦,轻声道:“我都明白的。”
魏嬷嬷早已带着众人都下去了,所有人退到院子外边,魏嬷嬷站在院子中间,春燕站在另一侧,两人亲自守着。
“只是心里……很难过。
也不是特别难过,就是……迷茫……
特别迷茫,特别不得劲。”
明汐轻叹一声,捧着冒着茉莉花香气的茶杯,呆呆的道:“本来,我还想好好再玩两年,本小姐就要再任性几年。
你哥哥,我喜欢,他就只能是我的。心里眼里,就只能只有我一个人。
本小姐有这个本事,有这个手段,也有这个财力……”
说到财力,两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落到了风华溢彩的红宝石头面上面,沈悦一个没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明汐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唉,所以,哪有本小姐干不成的事儿呢。就说你,颐指气使、娇纵难玩,又怎么了,还不是被我……买的服服帖帖,事事为我着想。”
说到这,两人再也忍不住,又前仰后合的笑了半天。
郁闷的气氛确实维持不下去了。
明汐感觉心底好受了很多。
拖过一个大软枕,拍玩着,继续道:“这次,我是真真被你哥哥伤着了。
哼,逢场作戏?那是要假戏真做不成?
据说那吴宁安极美,英姿飒爽,我就不信,他天天和他在一起,能不动心。
多新鲜啊。
我这老草,再有营养,天天吃,也早吃够了。
又来了新鲜的口味,他不想?
开什么玩笑。”
气的沈悦跳上前,边拧她的肉嘟嘟的脸蛋,边气道:“还国公府的千金大小姐的,嘴里都是胡嚼的什么,也不怕被别人听了去。”
明汐拍开她的手,恨恨道:“不是吗,那女的为她专门开了一层楼,只为伺候他一个人。
自古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墙。
就你哥哥这样,我知道,连墙也没有,轻轻一勾,就上手了。”
沈悦哭笑不得:“你有经验啊?……
你还真的是有经验。当初,就是你追的我哥哥。”
“对啊,是本小姐追的他,又怎么了。
我当时还不是看上他身边干净,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野花绿草的。
现在看来,越是这种人,越不可靠。他要是看上眼的,那是连心都给人家,可不是任人家捏着了。”
沈悦斜着她:“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还有谁比我更知道的吗。
他自从认定我以后,这几年,你可看他对谁动心过,别说动心,他身边那两个通房,多少年的情分,我弄走了,他可说过什么?
外面的红楼夜宴,所谓的逢场作戏,他有几次?……
你不知道……这些,但是,我可真知道。
哼!
估计你哥哥也馋了。毕竟从小锦衣玉食、千娇百媚养大的公子哥,要个女人,多个外室,那不是顺手的事儿。
只要他沈大少爷点头,不知道多少女子,上赶着往他身上贴呢。”
沈悦抓着话缝,问道:“你也知道,再怎么样,她也不可能进府,更不可能做姨娘。”
“我当然知道了,还进府,还姨娘,她怎么不上天。自己是怎么回事儿,以为别人不知道啊。
你哥哥就是再蠢,也不可能亲自捧着个定时炸弹,送进来。”
沈悦松了口气,道:“那不就得了。不就是个玩物吗。本来你特别在意这些,哥哥完全不用理她。
但是现在,这不是送到手里的好机会吗。
既然你知道,我也不瞒你了,主子一心仁慈,兄友弟爱。
孰料那一位狼子野心,在旁边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想必你也明白,现在,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暗潮涌动,一旦爆出来,第一个拿来祭旗的,就是尚书府和……魏国公府。
所以,真的,嫂子,要赶紧,赶紧,抓紧时间,退步抽身。
情况,比你想象的,可能更加紧急。
嫂子不信我,难道也不信爹爹和魏国公爷吗?
所以哥哥那里,也未必就动心。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脑袋都被人惦记上了,哥哥也未必还有心情陪她玩。
而且吴宁安后面的势力,绝对不容小觑,哥哥与虎谋皮,又哪敢走错一步?
恐怕一毫一厘,都是性命相关。”
想想这些,明汐又发愁起来。
确实如悦儿所说,当下局势,尚书府和魏国公府是左右为难、两边不靠、如履薄冰。
以身殉主,是不能的,只说殉了也白殉,太子这般不设防,即使勉强托举,也实在没法走到最后。
这说这在朝为官说到底,也是个营生罢了,平白被老主子绑到条必沉的船上,还不能允许人挣扎求生了吗?
父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