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买多一点慰问品?” “那也只是身体上的放心,心灵上,是完全得不到放松的。” 这时温迪点的清酒送上来了,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素色的酒瓶,“你已经给了我咨询费用,那我就要给你一个特别有用,又比较少见,可以完全放松心灵的办法。” 他实在振振有词,又十足吊人胃口,多里安听着就入神了,不自觉靠近身体。 “当一个婴儿放声大哭,需要安慰的时候,他的母亲或者父亲,就会抱起他,以一种互相贴近的办法,让他的情绪逐渐恢复平稳。” “当我们迈入年长的世界,这种办法就变得少见,我们每一个个体之间,像会有一种无形的隔阂,想要彼此亲近,通常需要花费好大的力气。” “可是——”他说:“多里安,你和阿贝多,其实不存在什么矛盾吧?” 残留在胸腔中的嫉妒、怨恨,与无法平息的愤怒,在与阿贝多相处的数天里,宛如被抹消掉的字迹一般,没有再现。 或许,在他拉住自己的那一刻起,他们就算真正的和解。 “嗯。” 多里安认真地答应。 “我相信阿贝多也一样。” “多里安,我告诉你的办法,你要勇敢一点才能办到。” 那双与风系神之眼一般颜色的翠绿眼睛,不知不觉浮露出了笑意,温迪压低声音,在多里安说出“我相信你”时,告知办法—— “我知道你最近很累。”多里安伸手,撩开了阿贝多贴在右边脸颊的发丝,就着光洁的皮肤,亲了一口。 阿贝多的姿势,刚好可以让他这么做。 软软的双唇,蜻蜓点水一般,只有被亲的一方才能体会到温度与湿度。 “温迪教我的,晚安吻,希望你今天晚上睡觉会轻松一些。” 阿贝多像尊雕像一样,久久站在没动。 然而过了一会,他就不得不动了,只因他发现了从多里安轮椅坐垫下方的半密闭空间里,爬出了一只小貉,那小貉维持着揉搓眼睛的动作,看样子是刚醒不久,可呆滞的表情,似乎把方才一幕摄入眼里。 阿贝多:“……” 现在不说轻松,只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