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从柯鸿的口中得知,初恋白月光早于二十几年前结婚生子,顺带移民出国。
沈清欢不由唏嘘。
事情有惊无险,她还白捡了一个爹。
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两人陪柯鸿吃了晚餐,席间对面人十分随意,就像回了自己家。
沈清欢沉思几秒,还是问了出来,“你和柯总很熟悉吗?”
傅闻洲挑眉,“打听商业机密?想看哪个大腿更好抱?”
“我没有。”
“没有还到处八卦。”
“……”
沈清欢没把这几句呛声放在心上,径直道:“就是觉得,你对他不像其他人那么恭敬。”
傅闻洲轻笑,“有实力的时候,确实可以不把一切放在眼底。”
柯鸿跟他父母关系好,到了他这一辈,更多是老辈和小辈之间的交集,情感上亲近,但不算亲密,如果有一天利益需要,他们会在统一界线内,差不多也就是这样了。
沈清欢点点头,“确实。”
“羡慕?”傅闻洲问。
“当然,不是谁都有随时创死人的资本。”沈清欢笑了。
钱权不是万能,但没有是万万不能。
“平常做事按你的想法来,不用顾忌他。”傅闻洲了解她隐秘在角落的压力,安慰道:“不管柯氏怎么注资,我依然是头号股东,以后项目上市融资,他要是不合你心意,我们联手将钱花完,把人踢走就是。”
沈清欢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允许过河拆桥,但能拆别人的桥是吗?”
“我才是永远和你在一条战线的人,”傅闻洲嘴角扬起,窗外的景色快速在眼前倒退,远山湖泊,衬得他清隽俊朗,“认清现实,踏实办事比什么都强。”
沈清欢点头,“知道了,必定为你这条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到最后,刚刚的话题也没问出什么答案。
他不想说,沈清欢就会适可而止地停下。
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种微妙的平衡,亲近的时候好似挚友,又各自守着最隐秘的一角,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都有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
沈清欢倒是挺喜欢的,没有边界感的人往往坚持不了一段友谊,他这样就很不错。
到了医院附近,车又开始乌龟爬。
来往的人多,网约车停在路边又没及时倒出去,鸣笛声,嘈杂的人声此起彼伏。
热闹喧嚣中,路边一家门脸却清冷无比,玻璃门上挂着一张牌子——转租。
店主把联系方式写得清清楚楚,里面原来是一家洗车店,旁边连着接待中心,还挺大。
沈清欢叫司机停车,“我想下去看看。”
傅闻洲陪她下车,还有阿朗一众保镖,浩浩荡荡像是来砸店。
转租的老板就住楼上,接到电话很快下来开门,方便他们参观。
“我想开家餐馆,在医院门口,这的位置就不错,大小也合适。”
“为什么选这?”
购物中心的地理位置更好。
“还记得上次我们在庙里吃的斋饭吗?”沈清欢打量着里面的格局,开始准备规划,“每个人去上香都会好奇那些斋饭素面是什么味道,哪怕是自费的窗口都挤满了人。”
“医院门口客流量大,新鲜的东西更容易让人起兴趣,而且会来这的大多都因为生病,如果开家中医药膳,做得清淡但是从前那些人又没尝试过的东西,销量应该不错。”
说起这个,她的灵感还要感谢顾如萱那个营养师。
傅闻洲道:“喜欢就开。”
“那我去和老板谈谈?”
租店面,还要重新装修,沈清欢要好好打算。
到了前面,原来的店主搓了搓手,“二位考虑得怎么样?”
傅闻洲说:“违约不用赔了,阿朗,押金退给他,三天内把店腾出来。”
店主惊诧,“您是……”
“这栋楼是我的。”傅闻洲点头。
沈清欢:???
这要换个人,她保不齐会想,这么装逼小心被雷劈,可是他……嗯,很正常。
一切都很正常。
有种不顾人死活的有钱。
傅家就算再富裕,平常还是太低调了,这位周先生总给人一种整个江城都是他家的错觉。
店家笑呵呵地开始打包东西。
傅闻洲问,“想好怎么装修了?”
“来不及想。”沈清欢实话实说,“有点突然。”
傅闻洲毫无预兆地来了句,“现在明白了?”
“嗯?”
“我的大腿更粗。”
沈清欢:“……”
傅闻洲又补了句,“所以,你可以随时抱。”
……
没让他继续在这发散该死的铜臭味,沈清欢把人赶回医院。
她找了张椅子坐在边上,等了半小时,门再度被人推开。
顾如萱猝不及防被灰尘呛了一口,“你这找的什么鬼地方?”
和上次美艳冷傲的打扮不同,她穿的难得素净,小心翼翼避过杂物到了里面。
沈清欢把唯一一条椅子让给她坐,“顾小姐,找你谈笔生意。”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