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知道这两人是昭武侯府家的二公子以及鸠占鹊巢的管家之女。
她后面专门派人打听过叶知秋在昭武侯府的境遇,虽说是叶家真正的千金,可昭武侯府从上到下一直都是把叶家之女叶怜儿当做千金小姐,而叶知秋过的日子却连丫鬟都不如。
若不是维持着表面功夫,她现在已经让丫鬟送客了。
叶明斯抿了一口丫鬟刚倒的茶,接连夸了好几句好茶,随后开口说道:“我和妹妹也是第一次上门拜访将军和夫人,我们作为小辈,理应备些薄礼,再说了,这些也并不贵重。”
“是啊,夫人。”叶怜儿也开口附和着。
魏夫人抿了口茶,嘴角淡淡勾起一抹弧度,没说话。
魏勇捷常年征战沙场,脸上染着戾气,一般人根本不敢去看魏将军那双眼睛。
魏时宁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时不时扫一眼对面坐姿乖巧,看着惹人怜爱的叶怜儿。
叶怜儿也察觉到魏时宁的目光,她掀起眼皮故作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目光,随后又慌慌张张地垂下眸子,仿佛十分害羞一般,脸上也爬上了一抹绯红。
双手搭在腿上,慌忙地捏着衣角,似乎是转移注意力一般。
魏时宁将叶怜儿的一系列动作看在眼里,心中对她更是喜欢。
知子莫若母,魏夫人见自己儿子从一开始就将视线落在叶怜儿身上,她又淡淡扫了一眼对面的叶怜儿。
此女心机过重,甚至都不配和叶知秋一根头发丝相比,她毕竟是将军府的主母,平日里见惯了不少会装会演的小妾,叶怜儿那副害羞的模样她一眼便看出全都是装出来的。
不过是为了迷惑她那没脑子的儿子罢了。
魏夫人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又清了清嗓子,客套地问着,“侯爷和侯夫人近来身体可好?”
叶明斯连忙回应道,“爹爹和娘亲身体很好,爹爹今日还在府中说将军和夫人是京城人人羡慕的夫妻呢,不仅感情好而且将军无论晚上做什么都会和夫人说明。”
魏夫人浅浅勾着唇笑了下,没有说什么。
叶怜儿咳了咳,又趁魏将军和魏夫人没看过来的时候给叶明斯使了个眼神。
叶明斯接手过来,先是抿了一口茶后,才缓缓说道:“魏将军,夫人,前几日听说我妹妹来府上为将军府捉鬼,如今整个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毕竟这件事情过于玄乎,所以就想来问问将军和夫人。”
魏夫人闻言,心中冷笑一声,只是面上并不显,她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叶公子既然说了叶知秋是你妹妹,那这件事情你问你妹妹应该更是清楚,而不是大老远跑来将军府问我吧?”
此话一出,大厅的空气忽地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一时间有些尴尬。
叶明斯抬手扶了扶额,没有听出魏夫人口中的话外音,“不知道夫人是否知道我妹妹自小被人贩子掳走了,她回来之时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性格孤僻,和我们也不善言语,前段时间还和父亲断绝了关系离家出走了,我们也特地让人去请妹妹回来,只是她并不想回府……”
他故意将昭武侯府说成受害者一般。
魏夫人面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若不是她先前和叶知秋那姑娘接触过,恐怕就会被叶明斯这三言两语给带骗。
叶怜儿虽然一直冷着张脸,不善言辞,可心地却是好的。
相反这两人,一张嘴能说会道,可心却太脏。
特别是看起来柔柔弱,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的叶怜儿心机过于沉重。
那么小的年纪就能抢了真千金的位置,还鸠占鹊巢这么多年,叶知秋回府后也不让出自己的位置,甚至还将叶家上下哄得开开心心,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魏勇捷一直沉着脸,没开口说一句话。
叶明斯越说越起劲,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怜我娘亲思念妹妹这么多年,结果她回来之后就如同陌生人一般,丝毫不将爹爹和娘亲放在眼里,甚至还一直在府邸里捣乱,不仅将永宁郡主的汤药打翻在地,还将怜儿妹妹的手给硬生生折断了,我上门讨要说法之时,甚至还挑断了我的手筋,这段时间才慢慢恢复了过来。”
“我那妹妹真是不懂事……”
叶明斯心中忍着怒意,将叶知秋可以贬得什么都不是。
然而他没注意到魏勇捷和魏夫人的脸色都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了。
从叶知秋一开始来将军府的时候,魏时宁莫名开始讨厌她,特别是后面她当众让他给她磕头后,心中对她的恨意更深。
他拧着眉头,声音染着怒意看向魏勇捷和魏夫人,“爹,娘,我就说你们被她给骗了吧?叶兄是叶知秋的亲哥哥,叶知秋都能断了他的手筋,可想而知她有多么冷漠残忍。”
叶明斯见魏时宁也帮自己说话,一时之间说得更加起劲了。
将叶知秋诋毁得体无完肤。
魏勇捷面色黑沉的可怕,那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汹涌着杀意,“把他赶出去!”
他实在是忍无可忍,明明叶知秋是他亲妹妹却如此诋毁,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男人。
魏勇捷身后的下人连忙走到叶明斯面前,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