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姝终于放下心来,好好地睡了一觉。
待她醒来,她在床上静静地躺了会儿,然后便开口喊道:“春兰,春兰。”
门打开了,雪兰进来回禀,“小姐,春兰不在。”雪兰此刻心里十分复杂, 小姐为什么会喊春兰的名字。明明昨晚,春兰被留下来伺候了。
“知道了,替我更衣吧。”叶青姝未说什么,语气神态,如往常一般。
可是这一日等到太阳落山了,春兰依旧没有出现。雪兰的心直直地往下坠,她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去哪里找春兰。可是看小姐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春兰的下落。
自己只是一个婢女,这府里,最不缺的便是婢女,没有人会为了一个下人去大动干戈。
因为春兰不在,叶青姝便提了另一个婢女到跟前伺候,雪兰神不守舍地回到屋内。
想看一看春兰的东西,却发现,春兰床铺上的所有东西,包括柜子里的东西都不见了,整个床铺空空荡荡,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床板。
她心中一紧,赶紧跑到自己的床边,将手伸到枕头下面,细细地摸索了下,见里面的东西还在,不由得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春兰要把这一块布料塞到自己的枕头里,但是她知道,春兰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事。这一块布料看上去十分眼熟,而从这用色和布料上看,也不是她们这样的身份可以用的。
可是春兰日日跟着小姐,都没有独自外出的机会,那么这布料的主人是谁,便显而易见了。此刻雪兰只希望,春兰能够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有希望。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日,春兰不见了的消息,就这么被轻轻带过了。有认为春兰失足死在府中哪个角落的,也有认为春兰定是趁夜黑偷了钱财跑了的,不管哪一种说法,不过都是大家的猜测罢了。
主家既然不追究,那这事也就过去了。
今日叶青姝难得来一趟叶母这里,自从上次后,叶母便一心礼佛,不多过问府里的事情了,甚至也没有把管家之权要回来。
因为此事,还与叶青姝争吵过一次。
叶母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从小娇养着长大的女儿,不由得眉心微蹙。
她变了,以前她的眼里总是骄傲的,清澈的,可如今,这眼神带了一丝狠厉和杀气。以前一见面总是抱着她的手臂摇来摇去,娇笑着哪里又上了新的首饰,哪里又来了新的布料。如今见着她,也不过是不冷不热地问一声好。
也不知道这些时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变成如今这样一副样子。
叶青姝虽然来了,但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几日,她的心里总是很难平静,她的害怕,她的恐惧,她的狠心,她的不知所措,她都想将一切与人诉说,于是她便来了这里,可是到了这里,见着母亲那有别于当年的朴素打扮,她又觉得,什么都不必说了,她也不能说。
于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像是在惧怕什么。
叶母也只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声。
许是因为这一路都藏着心事,她一边低着头走着,一边在心里想春兰的结果,想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却一不小心遇到了赵修,她连忙四下观察了一番,确定没人,才抬头看向赵修,“你又想干什么?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
“嘿嘿,别着急呀,大小姐。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所以我也要送你一个大礼。”赵修十分满足地看着往日不可一世的叶家小姐,如今见着他便胆小如鼠。
“什么,什么礼物?”叶青姝十分好奇。
“你说过,叶青桐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恨她,我也恨她,既然如此,你能忍受她在侯府日日被那世子爷宠着疼着?我没记错的话,你对那世子爷也有意思吧!哈哈哈……”
赵修一想到叶青桐那一次对他下的药,让他痛不欲生,心中的仇恨越发得深了,更何况,若不是那次伤了他的根本,他如今也不会……
想到此,他的眼中愈加狠厉。
叶青姝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又被他那嘲讽的语气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我没有,你想怎么对她?”即使不想与赵修有牵扯,但是只要能够让叶青桐痛不欲生,她便觉得快活。
只要没了叶青桐,她可以去求父亲,让他按照原定的婚约向侯府提出,让她再嫁过去。
只要想到那个令人心动的人,她的一颗心便怦怦直跳,此刻恨不得一刀了解了叶青桐,要怪就怪她不该抢走自己的一切。不管是身份还是男人,那原本就是她的,只要她不回来。
赵修低下头去凑到她的耳边,将他的计划告诉叶青姝,当然,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不过是说了几个点。
如今需要借助她,不过是因为只有她出面去找叶老爷,叶老爷才会派人去找叶青桐,只有她来叶府,他的计划才能实施。
叶青姝忍着害怕和颤抖,认真听着赵修说的话,心中飞快地计算着,此事的把握有多大,若是他们成功了,对叶青桐的伤害便是致命的,到时候穆知川一定会休了她。
越想越是迫不及待的叶青姝忍不住心底的雀跃,但是她丝毫没有发现,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