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黄客卿给冬回等人上好药之后,内务府总管,也乐得做好人,让他们云祥宫的人,全都挪到一块去,再给他们缓个两三天。
小喜子也把这件事情的功臣说清楚,见他们感动得热泪盈眶,恨不得为水淼淼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拖着一身伤也要冲着云祥宫的位置叩首致谢。
事情忙到这,小喜子没多留,跟内务府总管道别后,立即走人。
两人都是体面人,愿意给对方一个面子。
得到回禀后的水淼淼,总算是似的撂下毛笔,揉了揉酸疼的手腕:“摆膳吧!”
“嗻!”
用过晚膳,不知为何,仲景雲又如期而至。
水淼淼已经佛了。
从善如流屈膝请安,并表达出自己的关心,热情:“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可曾用过晚膳?”
“小喜子快去小厨房瞧瞧,让他们弄些饭菜。”
“嗻!”
静候在一旁的小喜子,听见这话,立马应激反应,应声,脚尖一转,欲想抬脚出去。
就听见仲景雲拒绝的话:“不用忙活,朕已经用过晚膳了,都下去吧。”
“嗻!”
不同于其他人脸色淡定,小喜子担忧的眼神飞快掠过水淼淼,见对方有所感,并对自己微微点头示意后,立即抬脚出去候着。
并会来事,自己给梁德权搬来一个小凳子,端来一杯热茶,殷切问道:“公公身子可好些了吗?膝盖还疼不疼?”
梁德权斜眼看了一眼屋内,时刻注意里面的动静,见皇上和皇后都还好好的,立即收回目光,迅速接过茶水饮上一口,还回去。
落座后,有意提点:“好些呢,都清醒些,别出声。”
“嗻!”
小喜子也乖巧,把茶杯归于原处后,连忙站回方才的位置,静听里面传出的动静。
被许可起身后,水淼淼选一个不近不远的位置落座,见仲景雲默不作声,一脸沉思,又是让自己猜。
想了想,念及自己此时的身份,小心起身,凑过去,站在仲景雲身后,给他按摩太阳穴舒缓,试探性找话题:“今日臣妾不小心惹母后动怒,虽然母后并未怪罪,可臣妾却心有愧疚。”
“还请皇上帮忙想个法子,臣妾该如何向母后赔礼?”
感受到水淼淼温暖而柔软的指腹,吓得仲景雲一激灵,差点把人甩出去,见对方吊着一只手。
受伤那只手,小心翼翼沾着太阳穴,没敢动,也就另一只较为健全的手指,一个劲摁自己穴位。
钻心疼,若不是见对方并无恶意,且一脸真诚,仲景雲都还以为她有谋逆之心了。
抬手把她的手拉下:“既然受伤,安生坐着。”
没那金刚钻,就别拦这瓷器活。
感受到自己手上附有仲景雲手掌余温渐渐褪去,水淼淼低垂眼帘,眼眶微微泛红,透有一丝委屈,缓缓坐回去。
像极了妻子想要讨好丈夫,却被丈夫无情拒绝,而失落伤心的模样。
当然,这都是靠水淼淼暗中掐大腿才演出来,毕竟她也不是专业演员,但又不得不靠男人吃饭。
只能演啊,养情根深种,日复一日被对方吸引,整颗心都掉在他身上,她就不信,时间久了,对方一点触动都没有。
一举一动,皆落在仲景雲眼中,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母后从不与小辈计较,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朕过来,是想同你商议一下,宫权交给谁较为合适?”
“后宫之事,还是后宫之人,管理为好,皇后何意?”
今日太后过去找他商议一下,两人不欢而散,太后私欲过重,一意孤行想要扶持母族。
但他连皇后外戚都打压,又怎会扶持太后母族?
又不是他亲生母亲,一个继后而已,若是安分守己,保她安享晚年又何妨?
之前让她困在自己寝宫之后,还以为她会就此反省,安分过自己的日子,没成想,竟然敢趁皇后受伤之际,欲想掺和后宫之事。
“臣妾听皇上的。”
水淼淼佯装想了想,笑应道。
紧接着腹诽:【让我推荐,后宫嫔妃我才见过几面?】
【谁有什么能耐,皇上不是更清楚?】
【而且今天太后过来,也是想要让自己把宫权交给敏妃和兰妃等人掌管,难不成,这几个人是太后的人?】
【还有今日太后送过来的奴才们,其中有多少人是太后的人?就算有几个不是太后的人,可混杂在里面的奴才,真能坚守本心,不被太后收买?】
【我这云祥宫都快成筛子了,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的老天爷,我的爷啊,求你了,别问了,自己做决定行不行?乖了~】
说着有心,听着入心。
仲景雲陷入沉默中,转动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眸色晦暗不明,辨不出对方的心思。
水淼淼也不敢继续盯着,随他去了,左右搁谁身上,手不会落在自己手中。
有钱有闲,不用伺候男人,不用上班,还有人伺候,工资待遇和福利,也是后宫第二位高,也挺好的。
兰妃和敏妃不过是太后推出来的活靶子,真正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