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这兵俑里的越老,顿觉得自己是闯祸了。
天呐,他就跑到这里来找点好玩的物什去逗一逗曹祐那娃儿。可哪曾想自己触碰到了什么要害的机关,竟然惹得这些原本没有生命力的兵俑都活了过来。
一开始,越老还以为自己躲着的这个兵俑能够幸免于难,却不料人家的同类完全不想着放过它。好在鲛海把这玩意搞得极其怪异,轻易破坏不得。
死里逃生般的越老,担心其中会有那么一两个兵俑跑去欺负曹祐,遂在这混乱之中,悄无声息地往这青天绿叶里溜了来。
“……”这一回来,越老就有些傻了眼,因为他还真看到了不少打斗的痕迹。尽管没有在这附近看到曹祐的身影,但越老料定那浑小子现在是凶多吉少了。
这,这破事儿怎么这么多呢。
那小子刚从树上摔下来没多久,就又遭了他这老头儿间接的迫害。心有所愧的越老,一个不安就不想着从这具僵住了的兵俑里头出去了,生怕会碰见曹祐。
嚇,重重地喘息了一口的曹祐,那心底里别提有多慌了。
他不知道这种玩意是鲛海还是越老搞出来的,只知道再被那怪物瞧见,非得被打得个骨折不可。没准骨折还不行,连小命都得搭上呢。
意识到了些什么,躲在这矮墙边的曹祐,连忙用这脏兮兮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嘴,不敢多喘一口粗气。
“?!”看着眼前这一座不算是豪宅的院落,这兵俑并没有看到曹祐那家伙的人影。
围着这座房子转悠了一圈,没有多余思维的它,就想着去其它地方逛一逛。
可走着走着,这家伙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竟然没有离去,而是安静静地站在了大门口,活脱脱就像是一个守门人。
这么久没有动静,应该是走远了吧?不知道人家就站在这墙后边不远处的曹祐,疑惑地眨巴了一下双眼。
为了解答一下自己的这个小疑惑,他做贼般偷偷地从这矮墙旁探出了个小脑袋。放眼所望去,就一大堆青青绿绿,并没有什么人高马大的兵俑耶。
额,这人一晦气,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遇上好运的。
四目相对间,撞上了曹祐目光的这兵俑,面无表情地往惊呼一声的曹祐疾驰而来。只一拳的工夫,这厮就将那围墙给戳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孔洞。
亏得了它这一拳不是砸在曹祐的心窝上,不然非得让曹祐吐几口浓血不成。
“你……你你不要过来哟,不然等下我会让你吃点苦头的。”惊魂未定的曹祐,眼睁睁地看着人家免费帮那墙壁开出了另一个门来,言语不清地给自己壮起了胆。
他都逃到这里来了,竟然还是逃不了。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逃不了的劫难么。
一个踉跄,曹祐直接往院子里的这条石阶坐了去,不想着逃了。
将冻僵了的轩辕伽拖回来,浪费掉了花怜奴太多的修为。刚将轩辕伽搁在这床榻上,花怜奴就倒了下。
和外头那不曾昏暗的天地相比,这稍没有多少光亮的屋子里,倒是温暖了些许。这一丝的温暖,让这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孩子,不约而同地弥留在了往昔的那些噩梦之中。
也许,并不是所有的温暖都能够带来幸福,但是有温暖的地方都会有幸福。
“……”脑袋犹如烈火焚烧般的轩辕伽,不用睁开双眸,就已清楚自己被花怜奴带了回来。
有时候,轩辕伽和鹤松一样,是很讨厌这花怜奴的,因为花怜奴实在太碍事了。
但有时候,轩辕伽却觉得花怜奴其实就是另一个被抛弃了的自己,想要就此离去却又苟延残喘。他没有兴趣去了解花怜奴,也没有兴趣去同情花怜奴,只当这一切都是人家太过于多管闲事了。
让他冻死在那寒天之下不好嘛?起码他还有勇气去梦想一下襁褓时的温暖。
奇迹般苏缓了过来的轩辕伽,一个挪身直接从床沿边掉了下来。迷迷糊糊地感受着不远处的那一股气息,轩辕伽知道那就是花怜奴,一个不应该存在于此的小女生。
人家费了那么大的工夫将他救回来,是否有别的用意呢?
不敢去相信任何人的轩辕伽,努力着从这冰冷的地板上爬起身来。他还想着回到那寒天之下修炼,还想着让自己这娇弱的身躯能够变得更加强大。
“公子……外面冷……该多……穿件衣裳……”小脑袋比轩辕伽还要滚烫的花怜奴,似梦似醒地呢喃着。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对于不远处这看厌了世间一切的轩辕伽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如若说每个人的成功都离不开一双手,那么她花怜奴对于轩辕伽来说,就是其中的一只手,将轩辕伽往过去拉。
“自己都不多想一想自己的处境,还想着多管闲事……”看清楚了些,轩辕伽冷冷地对着花怜奴的所在嗔怪了一声。
他在怨花怜奴的可怜,也在怪自己竟然会想着去关心花怜奴。
仰身躺倒在地的轩辕伽,还没想清楚怎么去照顾意识模糊的花怜奴,因为以前都是花怜奴在照顾他。
“徒儿,你还打算偷懒到什么时候?还不快回去修炼,难道你想哪天死在别人的刀剑之下嘛!”冷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