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计议,那是你的事,我只想知道,苏阳现在回来了,家主之位,是不是该让给他来当啊?”苏长英脸上的讥笑更甚,而且还带着浓浓的鄙夷之情。
“这可是你之前拍着胸脯,向我们兄弟姊妹几个保证过的,说苏家不可一日无主,你只是代行家主之事,只要苏阳回来,就把家主之位让于他。怎么,这才几个月,你该不会就忘了吧!”
苏长河的脸角抽了又抽,脸色死灰,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当初为了不显得自己吃相太难看,又以为苏阳已经死了,才客套的说了那么一嘴,谁知道苏阳能真的没死啊!
见自己的父亲被噎的不轻,苏宇赶忙解围道:“三姑,既然你也得到了消息,那你就一定知道,苏阳从他们近三十人的手里,全身而退。以他仅有的八品实力,难道不觉蹊跷吗?”
“蹊跷?哈哈哈……”苏长英畅快大笑,“这正是我苏家家主该有的样子啊!没有力战恶狗的本事,又怎能带领我苏家走向辉煌?难不成你们在几家夹缝里求存的日子,过得还挺舒坦?”
苏长河冷着眼,攥了攥拳头。
苏长英盯着苏宇,眼中尽是深深的失望:“苏宇,原本你和苏涣可以成为苏阳的左膀右臂,成为我苏家三杰,为何偏偏要选择万劫不复的自相残杀。”
苏宇大惊,这种话藏在心里是一回事,张口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赶忙辩驳道:“三姑,你肯定是误会了,苏阳是我三弟,我们怎么会害他,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三姑以后切莫再提。”
“哼……”苏长英一阵冷笑,对他们父子三人,已经失望至极。然后转头看向坐在苏宇旁边,一个劲搓着手的苏老六,就是一阵叹息。
“老六,我说你什么才好呢?你自幼生性怯懦,可偏偏野心极大。这般同室操戈,你也乐此不疲,可知行差踏错的代价可是粉身碎骨?”
苏长英循循善诱地说道:“如若你陷得不深,回头还来得及。”
啪……苏长河一掌拍在身前的茶桌上,发出一阵清亮的脆响。
“老三,够啦!”苏长河终于怒不可遏,“我再说一遍,我们没有谋害老二和苏阳。”
“呵呵……”苏长英看着底气全无的苏长河,笑的鄙夷万分。“大哥,人在做,天在看,做过的恶,终究会有业报反噬的一天。”
“够啦……”
苏长英也不再看无能狂怒的苏长河,起身,直接离开了书房。
看着苏长英离开的背影,一直没说话的那个老者,眸光阴寒,杀机毕露。
在苏长英离开后,苏长河也是恨恨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一挥手,一股真气将房门砰的一声关严。
“老六,此事你怎么看?”
苏老六一愣,没想到苏长河首先会问自己。“大哥,恐怕苏阳他是真的回来了啊!”
“嗯,没错,这么多人都与他交过了手,应该是他,错不了。”苏长河盯着苏老六,意味莫名的笑了笑。“老六,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可不能心软啊!”
苏老六又是一怔,不知苏长河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哥,此话怎讲啊?我们当然要共进退啊!”
“好,有你这句话,大哥心里就有底了。”
苏长河坐直了身子,很是郑重地吩咐道:“老六,苏涣已经暴露了,但你还没有。就如老三刚才说的那样,你平时都以怯懦示人,苏阳是绝对想不到,你也是反叛者之一。”
苏老六只听到这里,后背的冷汗就下来了。哪里还不知道苏长河要说什么?他吓得伸长脖子,本能想要辩驳拒绝。但却被苏长河抬起一手,轻轻隔空往下按了按,把他的嘴堵住。
“苏阳不知道你也参与了这事,就像他不知道老三、老四、老五是否也参与了这事一样。所以你完全不必担忧会被发现,对他而言,你还是他从前那个怯懦的六叔。”
苏老六嘴角抽动了几下,“大哥,你……你该不会是……”
苏长河咧嘴一笑,“老六,你可知在我们苏家,其实有很多人对你当这个大长老是颇有微辞的,我是顶着很大的压力,才把你抬上来的,你可得替自己和大哥我争口气啊!”
苏老六还是不说话,显然这句还不能打动他。
苏长河又继续说道:“苏阳能力战二十几人而不败,说明他的实力又增长了一大截。如果放任他不管,等他破境到九品,再杀回来寻仇,恐怕你我的脑袋,就都得挪个位置了。”
果然,苏老六神色一僵,立马就忍不住坐直了几分。
见这话把苏老六震住,又立刻施以利诱,“你不是一直想主管青山铁矿吗?事成之后,我把青山铁矿交给你全权打理,怎么样?”
苏老六的脸色,迅速变化,有胆怯,有犹豫,有凶狠,又有贪婪的欣喜。
“成,大哥,那我就走一趟吧!”
“好。”苏长河端起已经冷掉的茶碗,以水代酒,隔空敬了苏老六一杯。“那大哥我就祝你马到功成。”
两人一杯茶水下肚,苏长河又看向那个老者,“赵兄,这事还得有劳你跟着走一趟了。”
“无妨,既然苏阳已经现身,那涣儿是否可以让将军府放出来了?”老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