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为何……”
“为何不求你?”祁云宴认真回想了一下,诚实道,“我不会。”
白姨娘对他自小不是打就是骂,下人对他更是苛刻,那些被压抑在底层的人,总是有无数的办法收拾一个弱小的、没有父母半分疼爱的孩子的。
所以他从小就不知道还可以哀求、可以撒娇,可以扮可怜。
当然,现在他知道了。
并且骗来了她。
祁云宴微弯起嘴角,语气带着些可怜的说,“岁岁,那时候,很疼。”
慕岁宁的心都要揪成一团了,甚至带着些不安的看他,默默朝他走近了些,然后用袖子遮挡,悄悄的,将手指插入他的指间,牢牢握紧。
祁云宴望着她愧疚到有些无措的模样,面上的笑容更深了几许,眸子里的浓色却愈发深了几许。
何必愧疚呢,毕竟这一次,绝不会再给你抛弃我的机会了,就算你变成一具尸体,也只能留在我身边。
到半夜时,三捆羊毛线便已经编织完成了。
“我们出城。”
慕岁宁摸着这虽然还有些扎手,但比起之前那一团又脏又臭的羊毛,好上千百倍的羊毛线,跟祁云宴道,“去找我二表姐,她很擅长女工,我有一种新的织法要去找她。”
其实祁清欢的女工也很好,但一来她身子病弱,她不愿意她为此操劳,二来,她也没想好要用什么样的心去面对她,干脆先做个逃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