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朝胳膊刺下去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好舒服。
冰冰凉凉,仿佛一下就化解了她的燥热。
慕岁宁下意识的想贴近,眼泪却忍不住滚落,她不该是这样的,她不能这样。
“岁岁,别怕。”
祁云宴感受着她的挣扎和痛苦,也同样感受着她浑身炙热的主动贴近,与凑到鼻尖女儿家诱人的馨香,喉结滚动,将她打横抱起。
设宴的大殿都设有小憩的偏殿。
祁云宴将怀中痛苦着却又不自觉靠近的人儿小心放到床上,还未起身,就被她牢牢勾住衣袖,“别走。”
她呜呜哭着,却像是山间的妖媚呜呜咽咽的吟唱。
祁云宴垂眸看她,一双杏眼湿漉漉的,染着最深的渴求。
她呼吸有些急促,想是难捱极了。
祁云宴曾无数次看过男女之事,但看他人时,除了讥嘲,便只觉得可笑,被人类的本能驱使,将弱点毫无保留的展示给另一个人,是多蠢的人,才会做这样的事?
而此刻,他忽然就领会了那些男人为何会无法抗拒。
“我已经让人去请简术,此毒厉害,寻常太医不能解,强熬过去会极伤身体,你等一等。”
祁云宴声音微哑。
不是他不想,而是舍不得。
‘舍不得’三个字出现在脑海时,他自己都微微愣怔了一下,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如何又舍不得?
他该好好折辱她,还她十年前放弃他,而去求祁天逸之因果。
可看她半晌,他还是不打算这么做。
若是她知晓清白就这般毁了,一定会痛不欲生。
他还是更喜欢看她笑的样子。
祁云宴转身要走,手忽然被牢牢抓住,听她颤颤祈求,“祁云宴,帮我。”
轰然。
一滴火星落入祁云宴眼眸,似要将他焚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