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世子微微一笑:“这事你不必因为我而不好意思。”
“我与公主在今日之前,连面都没有见过,自没有半点情份可言。”
“我和她之间就连夫妻之名,也在大婚的第一夜由祖母解除了。”
“细算起来,我和她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她算不得我的妻子。”
“所以你不需要顾忌我,你若是喜欢她,大可以放心大胆的去追求她。”
燕潇然听到这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燕王世子伸手去拍他的肩,手却从他的肩头穿了过去。
他愣了一下,在这一刻,他对他已经死去的这件事情有了真正的体会。
他很快就调整了情绪,轻声道:“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
“既然遇到了,那就好好珍惜。”
“我是你的大哥,最大的愿望就是盼着你平安喜乐。”
燕潇然听到这话眼睛发涩,轻声道:“大哥,我会的。”
燕王世子轻点了一下头。
兄弟两人原本都觉得有很多的话要说,可是此时却又觉得不管说什么,都有些多余。
那些话堆在心里,让两人的心头有些发涨。
当他们阴阳相隔时,所求所思所想很多都成了妄念。
兄弟两人又
都是聪明人,很多事情都能看得透。
燕王世子轻声道:“往后燕王府就交给你了。”
燕潇然则道:“大哥到地府后好好养魂,有我在,定能照顾好祖母和母亲。
燕王世子点头。
那边传来赤巴烈的惨叫声,兄弟两人齐齐看了过去。
燕王世子叮嘱燕潇然:“宁国公府能不露一点破绽杀了五万永安军,他们的能量实在是太大。”
“做为兄长,我只想你平安喜乐的活着,不想你涉险。”
“但是我知道你作为燕王府唯一活下来的男丁,以你的性子,哪怕是死,也会将这件事情大白于天下。”
“如此凶险之事,你需得万分小心,无论如何,都要活着!”
燕潇然点头:“大哥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兄弟两人又说了一会体已话,那边赤日烈哭得更大声了。
师折月满脸无奈地对白稚仙道:“你差不多够了,活了上千年的人欺负个普通人,太不像话了。”
白稚仙轻哼了一声,把赤日烈放下来道:“这次先放过你,下次再收拾你。”
燕王世子轻声对燕潇然道:“这个白稚仙十分强大,身上煞气极重,十分危险,你千万要小心。”
燕潇
然轻点了一下头。
对于白稚仙的危险,燕潇然的体会比燕王世子要深得多。
燕王世子的魂体有伤,不能在阳间久待。
快天明的时候,师折月为他念了一卷道经,为他将神魂再加固了一番,便将他送去地府养魂。
燕王世子离开之后,燕潇然的心里怅然若失。
他安慰自己这一次能再见到燕王世子,是意外之喜。
燕王世子能将魂魄集齐,早日投胎,也是一件大喜事。
就算往后他再也见不到燕王世子,至少也知道他如今安好。
虽然如今云岭关已经被宁国公府控制,但是他们还是想去云岭关找找燕王世子说的那位文书的备份。
师折月和燕潇然都清楚,赤巴烈这个人证,就连证明燕王战败是被人算计都难,更不要说拉下宁国公府。
若是能找到燕王世子说的那份文书的备份,至少就能将燕王府从那桩案子里脱身,能让燕潇然袭爵。
所以他们合计了一番,决定再去一趟云岭关。
他们这一次学乖了,军中认识燕潇然的人不少,他为防被人认出来,戴了一张人皮面具。
至于师折月,她则换上了男装。
赤巴烈也怕被人认出来,他没有人皮
面具,索性就找了个眼罩盖住一只眼睛装瞎子。
白稚仙看到他们装扮后觉得没有必要。
在他看来,真要在云岭关打起来,他直接屠了云岭关便是。
只是他总算还记得和师折月的约定,以后不能再随意杀人了。
这个约定生效也不过才短短几日,就让他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他隐约觉得身上被人下了一把大锁,哪哪都不舒服。
他想想以后可能都要过这种日子,心里就有些烦躁。
云岭关是处于紧闭状态,他们没办法走关口的大门进去,便只能翻墙。
燕潇然准备背师折月翻墙的时候,白稚仙已经一把将托了上去。
燕潇然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白稚仙挑衅地看了他一眼。
他没有说话,施展轻功跃上云岭关的城墙,然后又把绳子下去,把赤巴烈给拉了上来。
上次的云岭关给赤巴烈留下了极为可怕的印象,他轻声问燕潇然:“我们会不会被发现?”
燕潇然回答:“别怕,小心一点就好。”
他的话音刚落,白稚仙就撞响了示警的大钟,附近值守的士兵立即朝这边看了过来:“什么人?”
只是士兵赶过来的时候,又发现四周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