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但我、以及南陈人,我的父亲没有灭你的国,没有杀你的亲人。
你只管怨恨你的,我问心无愧。”
话落,阮江月利落地转身,迈步离开了这阴湿的地牢。
白若雪忽然冲上去,扑到牢房铁栅栏边,紧紧抓住栏杆嘶喊:“你不过是命好生在了南陈,做了将军的女儿。
你高高在上什么?你笑西楚一团烂泥活该灭国,你以为你们南陈就好吗?
你们南陈芯子里也烂透了。
迟早有一天你会和我一样,成了亡国之人,你会和我一样——和我一样!”
白若雪嘶哑的声音回荡在阴湿的牢房之中,却不曾让阮江月的步子停滞一瞬。
她走的匀速而稳健。
倒是一旁跟着的守地牢的士兵,被白若雪那阴森如似诅咒的声音冲击的额头冒汗,忍不住捏着袖子擦了擦。
待到了一个岔口处,士兵看阮江月跨步走过,赶紧问道:“将军,季医官关在那边,您看……”
“不必看了。”
阮江月淡漠出声:“将人看牢了便是。”
她一路踩着潮湿泥泞,步伐稳健地弯身出了地牢的暗门时,李云泽已经等在外面。
瞧他面含喜色,阮江月心里咯噔一下,试着问:“有好消息吗?是我父亲那边……”
李云泽上前拱手:“大将军醒了。”
阮江月喜悦地问了一声“真的吗”,不等李云泽回应便快步朝着阮万钧的营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