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内打斗着。
我就像一头僵死的母兽,面对自己极有兴趣的猎物竟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下嘴。
忽然间,腰上被一只大手一个使劲,我啪的一下爬倒在他身上。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肌,淡漠地说:“从这里开始。”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是没多大波澜的,可在这么静默的夜里,在酒香萦绕的时刻,低低的声线直听得我耳根子发麻。
夜色似水,冷气和酒香萦绕。
他却依旧不满,不安。
他眼底流出的彷徨还是没能掩去愤怒。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带着烟味的手指刷刷扯碎了的衣服,这一晚,我在客厅几乎鬼哭狼嚎,也是我和他有了亲密接触以来最痛最痛的一次。
他还是惩罚我了。
像要把我撕裂一般,毫无表情的,甚至是有点冷血的不停在我身上律动着。
也是这一晚我被他折腾到发了高烧,他从我身上下来后,却对我说了一句令我焚心蚀骨的话。
我的心像被秤砣碾压了一下。面对霍先生的话,我浑身的毛孔在一瞬间都如同要瑟缩起来。
几秒过后,我镇定下来,眼神故意瞄向他西装裤那儿微凸的位置,然后再移到霍佑伸脸上说:“有些东西我用习惯了就不想换别的。你要是年轻气盛没地儿撒,多的是女人凑你身上浪叫。”
我一个白眼还没来得及翻过,霍佑伸就突然轻轻捏住我下巴,眼神一眯后带着绅士的语气调笑出一句挺流氓的话:“你喜欢浪叫吗?”
一口血差点就卡喉咙里了,霍佑伸紧接了下一句:“程小姐,就在刚刚,我忽然有种预感……预感我会是陪你走完这一生的人。”
霍佑伸的眼底起了一丝奸诈,可他的声音实在是太沉静了。
一番震惊过后,我被气得颇为无语,只能摇摇头应对,权当听了个笑话。
霍佑伸自然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悄然将话锋转开,抬手指着远处一座大楼说:“还记得那吗?”
我的眼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脑中的记忆不断搜寻,终于想起有次我,沈芳,商临,还有他步行去一家餐馆的途中霍佑伸曾告诉沈芳,那里以前是一片一层半的住房,他说他的外婆就住在那,因为拆迁整改,霍的外婆分到了两套房,一下跃升好几千万的富婆。
我迟缓地点点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