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高蔓青爽快的允许他们自由行动,一诺和杨潜便知元泽必定被隐藏的很好。既来之则安之,他们并不介意,借着机会四下闲逛。寨民们见二人是外来人员,都好奇的打量,远远的瞧着指指点点。
二人来到寨子中唯一的一家酒楼,坐下要些吃食。大多是山林中的果子野味,虽然烹饪简单,却别有一番野趣。一诺见菜单最下端竟然写着“奶酪”二字,不禁好奇。她指着菜单,向杨潜问道:“这个你吃过没?”
杨潜看了一眼,奇道:“这不是献国的东西吗?献国盛产牛羊,人民爱吃奶制品。从前有个客人曾经带给我吃过,我记得奶香浓郁,还带点酸,说实在的有些吃不习惯。不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诺听他这么一说,心下起疑,便叫住店小二问道:“请问小哥,这个可是献国的奶酪?”
店小二瞧见他二人是外来人打扮,道:“两位果然见多识广,这确实不是本地产物。”
“给我们来一份。”一诺道。
店小二好心提醒道:“二位客官,这外来货可不便宜。而且口味比较独特,我们寨子里的人都不大习惯。你们若不喜欢,小店可概不退换。”
杨潜摸出一两碎银放在桌上,道:“这些银子可够?”
店小二见他们出手阔绰,立刻收起银子,满脸堆笑的道:“足够。客官稍等,我这就去端来。”
不一会儿,奶酪上桌。一诺端起白瓷碗,其中乳白色的凝酪上还覆盖着一层水珠,散发着淡淡的奶香气。她挖起一勺放入口中,浓郁的奶香伴随酸甜的滋味,顿时让她胃口大开,忍不住又连吃几口。
“好吃,你尝尝。”她把碗递给杨潜。
杨潜浅尝一口,也赞道:“这奶酪新鲜的很,跟我之前吃的完全不是一个味道。”他又吃一口,细细品尝,忽然疑惑道:“这应该是今天才做的新货,难道有献国人在霜狼寨?”
二人对视一眼,顿时警觉起来。他们本就怀疑高蔓青意图不纯,若再混入献国势力,那这小小的霜狼寨真不可小觑。
“小哥!”一诺叫道。
店小二以为他们不满意奶酪,满脸不情愿的走来,道:“客官何事?我先前就说过奶酪不能退换……”
“你放心,奶酪好吃的很。”一诺道,“正因为如此,想问问是哪位大师傅所做?我很想当面讨教。”
店小二见不是找茬,才松口气,却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杨潜见状,又在他手中塞一块碎银,道:“我们也就问问,不会贸然去打扰。”
店小二见无人看见,赶紧把银子藏在袖中,这才道:“一个月前,有个姑娘跟随寨主一同回来,从此就在这里住下。这个奶酪就是她放在小店寄卖的,只可惜我们寨子里的人吃不习惯,因此销路并不怎么好。”
“你知道这姑娘住在哪里吗?”一诺追问道。见店小二又不肯说,便拿了一块银子握在手上摆弄。
店小二见钱眼开,压低声音道:“出了这个门沿着路走,在第二个拐弯处的院子就是了。这个姑娘脾气怪得很,你们可千万别说是从我这里听说的。”
“谢谢。”一诺说罢,又把银子收回荷包中,假装毫不在意的继续吃饭。
店小二见自己被戏耍,气的满面通红,却又不敢发作。杨潜看不过去,又给他几枚铜钱才打发走。
“见钱眼开。”一诺不开心的道,“他们店已经靠那位姑娘的奶酪赚了钱,还没一句好话,这种人理他做什么?”
杨潜知道她看不惯,笑着劝慰道:“这种人都是势利眼,咱们既然得到消息,又何必在乎这点碎银?大家各取所需就是。”
一诺哼一声,也不再计较。
吃完饭,二人按照店小二的指点,很快就找到位于路口的一个独门小院。他们在门上拍了几下,见无人应答,便推开虚掩的院门走进去。
院子不大,一侧的木架上排放着大大小小数十只瓦罐;另一侧则立着晾衣杆,衣服还在不停的滴水,看起来屋主人刚离开不久。
二人正看着,只听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身后响起:“两位找谁?我这里可没什么值钱玩意儿。”
他们转身看去,只见说话的人是个妙龄少女,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梳着双髻,一双黑白分明的杏子眼正水灵灵的望着他们。她虽然身着布衣,却自带一股华贵之气,宛如清水芙蓉般清新脱俗。
“姑娘莫怪,我们并非歹人。”杨潜作揖道,“我们只是恰巧在酒楼中尝到奶酪,实在是人间美味,这才忍不住想来见见制作之人。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又是那个见钱眼开的店小二……”那姑娘自言自语的道。她见杨潜衣着华贵,说话彬彬有礼,也生出几分好感,于是回答道:“我的奶酪难得在安国也能觅得知音。咱们也算有缘,请坐吧。”说着,径自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坐下。
一诺和杨潜也不拘束,依次落座。
一诺又问道:“奶酪新鲜的很,莫不是今天早上刚做好?”
“没错。”奶酪姑娘道,“寨子里牛羊不少,可惜这里的人不喜奶制品,牛奶大多被浪费,因此我就讨来做奶酪,只可惜没人欣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