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那我现在说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是有关白小姐的。”
如果说刚才陆慕川的表情带了些紧张，那么现在张医生整个人流露出来的更多的是担忧。
而陆慕川在听到白言柒这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张医生，请讲。”
说话时，陆慕川的手也跟着抬了起来。
眼睛也是一直一动不动地盯着张医生看，如果张医生再细心些会发现陆慕川眼里那股子被克制住的恐惧，让他的瞳仁不停地在抖动着。
“陆先生，你可能需要有一点儿准备，我们也是用了很久才确诊的，之前一直不敢跟你讲。”
“那个时候恐怕你接受不了。”
主要是医院里的医生大多没有接触过这种病例，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几乎都是忽略了这样的数据的。
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
这样，张医生才总算是发现了一些端倪。彻底发现问题还是因为这一次这陆慕川请来的医生，他的好友恰好遇见过一例这种病
例。
“没关系的，张医生，你说吧。”
陆慕川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双手已经紧握得不能再紧。
手指上也尽都是被手指勒红了的手印子。
“陆先生，白言柒可能是患了什么病，也或许是中了毒，我们也联系了各大医院，甚至是全国设备人才最好的医院，最权威的人士……”
“你直接说结果吧。”
无论结果是什么，陆慕川都会努力接受的。
“结果是……无解。”
“我们都没有办法，我们对这种病一无所知，就目前来说，实在是没有办法可以医治。”
从刚才张医生的表情，陆慕川就已经猜到了。
但是他仍旧还是抱有一丝幻想，他想着，哪怕张医生说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会拼尽全力地去努力为白言柒争取。
“陆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
也是在这一刻他才明白刚才白言柒说的害怕耽误他的原因是什么了。可是他从来都不会觉得白言柒是累赘啊。
但是，
事到如今陆慕川也不能再多想什么，他必须振作起来，至少不要让白言柒看到担心。
“那……张医生……”
到现在，陆慕川才发现，原来他已经心痛到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陆先生，你不用这么紧张，就目前来说，白言柒是没有什么痛苦的，甚至她自己的有可能都不会知道自己的情况。”
“但是她这个病，最多只有年的时间了。”
年……
陆慕川在心里默念着，痛不堪言。
“那，那个医生有说过另一个同症状的病人……”
陆慕川这句话都还没有说完，张医生就立刻明白了陆慕川的意思。
他接过陆慕川的问题，回答道。
“这个我们都没有办法可以确定，当时那个医生发现这个病人的时候，他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已经濒死了，甚至刚好查出这个病，还没来得及做各项数据录入，病人就已经去世了。”
张医生言语间尽都是遗憾之色。
他想着，要是那人晚几天死，
说不定白言柒的这个情况也不至于这样的让人束手无策。
但是他现在更担心的是，白言柒会被送去当做研究……
虽然陆慕川不是他们这个圈子内的人，但是他也想到了张医生担忧的这一点。
“柒柒，是不是很有可能会被送过去当做人体数据进行研究。”
到这里，张医生已经开不了口回答这个问题了，只能沉重地点点头。
“我明白了，张医生。”
这一点，陆慕川倒是不担心，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没有人可以带走他的柒柒。他只是害怕没有可以让白言柒继续活下来的方法。
以前白言柒可以救身中剧毒的他。
但，医者难自医。
“张医生，麻烦你帮我们办一下出院手续了。”
既然医院里面不可以呆了，他也正好把白言柒接回家里去养着，这下就更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不让蒲归靠近了。
“没关系，不过病人还是要在医院里住几天，做一个全身检查，尤其是脸，确定没有什么事了再出院。”
张医生是出于保险进行建议的，但是陆慕川却不敢冒这个风险。
既然张医生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了，就买很有可能另一家已经派人来人。
他是一刻也不能耽误的，再说了，他自己家里也还有很好的医生的，当初呆在医院不过是出于权宜之计。
“张医生，还是麻烦你带着我的人，让他们去办一下出院手续吧。”
“我把柒柒带回去休养，再说了，现在柒柒的手术做完了，问题应该已经不大了。”
说这话，陆慕川的目光立马就朝着房间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仿佛他的目光可以穿透那扇门，看见里面正躺在床上的白言柒一样。
“可是，陆先生……”
“张医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