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吕以沫就住在叶宅。
付国强却执意要回,最终被吕以沫强行留下。
被安排在了叶老太太旁边的客房。
付国强睡不着就披了外衣出了门,这会已经十一点多了,累了一天的人们也都休息了,只有两个看夜的人。
管家见付国强还没睡就过来打招呼,“付老爷子您怎么不睡呢?”
“换了地方有些不习惯,所以我就出来溜达溜达。”
“那我帮你热杯牛奶过来。”
“不用麻烦了,你去休息吧,我一个人转转。”
付国强说话中就走进花园,他伸了伸胳膊,晚上的天还真的凉了。
因为付国强就住在隔壁,叶老太太倒是也睡不着了,她翻来覆去的毫无睡意,便也披了一件厚衣服出了房门。
她打算在客厅坐坐,却看到外边有一个人影好像是付国强,这深更半夜的他不睡在干什么?
她站起来就想去质问,却感觉这样出去万一让人撞见也说不清楚,便犹豫了。
付国强一直走的不见了踪影,叶老太太又怕他走出去找不到回来的路,便也顾不得其他,跟着出去了。
付国强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扭头就看到叶老太太向他走来。
“你怎么也不睡?”
“这话该是我
问你吧!”
“我换了地方有些不习惯,你呢?”
“有陌生人住在家里所以有些不习惯了。”
叶老太太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秀珍,这么些年了,你的性子还是没变。”
“请叫我叶老夫人,我和你没有那么熟。”
付国强苦笑了一下,“秀珍,谢谢你给了孩子们这次机会,若是你不答应,他们是不会在一起的。”
“我是希望我孙子幸福,和你没关系!”
叶老太太依旧不给付国强什么好脸色。
“你说的对,那这句感谢该我给你说了,谢谢给我养育了这么优秀的儿孙,到现在我还以为是在做梦,辛苦你了!”
付国强由衷的感谢着叶老太太。
“那是我的儿孙,用不着你的假好心。”
一阵风吹过,付国强一阵猛烈的咳嗽,他的肺部一直就有问题,一到秋冬换季的时候咳嗽就颇为严重,现在还被吕以沫调理的好了一些。
叶老太太有些看不下去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是一把朽骨头了,连这么点风都受不了。”
付国强又一阵咳嗽后,才止住,“这是在部队留下的老病根,是没法治了,现在确实老了。”
“承认就好,别一副不服老的样子。”
“秀
珍,我不会来打扰你的生活,赶明我就会回去,以后也不会来这了,让孩子们得空去看看我就好了。”
叶老太太见他打断了所有的后路,一时着气,“是啊,你就不该打扰我,我也就不该去你那小破房子,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夜深了,你早点睡吧!”
付国强背着手往回走,在这站多了让别人看见,怕对叶老太太的名声不好。
“你,付国强,我这辈子也生是叶家的人,死是叶家的鬼,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付国强脚步一顿,叹息了一声就要起步,突然楼上的灯一下亮了起来。
叶翔濡和吕以沫正相拥着在躺椅上看着楼下两个忘年的老人,吕以沫还在说着自己的愿望,希望两个老人能携手走过最后一程,突然间她的鼻子的鼻血,血流如注!
他大惊,急忙就喊人,找纸给吕以沫止着血。
叶父叶母一直就注意着楼上的动静,听到叶翔清喊,他们连忙就穿好衣服跑了上来。
叶翔清就坐到楼梯上,生怕吕以沫有个什么问题,果不然就在他困得打盹的时候,听到叶翔濡的呐喊声,他急忙就去喊了父母。
叶宅一下变得灯火通明。
韩逸一直就
在医院待命,一接到电话就叫了人火速赶来。
付国强看到救护车进了院子,他脑袋一阵发黑,“沫沫,沫沫!”
他急忙就想楼上走。
高一脚低一脚几次差点绊倒,叶老太太看不过去了,跟在后边扶住了他。
付国强也顾不得避嫌了,两位老人搀扶着一起上了楼。
吕以沫的鼻血怎么也止不住,叶翔濡的身上都是殷红的鲜血,让人触目惊心。
直到医生赶到才给她止住了血。
“沫沫!”
“以沫!”
吕以沫抬起疲惫的双眼看着关心她的一众人,眼角的泪水缓缓滑落,用虚弱的声音说道:“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她拉了拉叶翔濡的袖子,叶翔濡俯身在她唇边,她低低的说着,“翔濡你陪我去就好了,其他人别让去了,我害怕,我害怕告别!”
叶翔濡紧咬牙,不让自己七尺男儿的眼泪奔流而出,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一直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可是在生命面前,他也是无力的,瞬间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恨不能替她受了这些。
她的小脸几乎呈透明状,血是那么的耀眼
下灼伤了叶翔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