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以沫昏昏沉沉的,连睁眼的力气都没,迷糊中,感觉有人给她喂水,吃药,声音一贯的凌厉。
“吕以沫,不吃药你是想死吗?”
“吕以沫,你要死没人拦着。”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没等一下她又昏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头偏西了,她睁开迷糊的双眼看了一下房间,有点陌生又有些熟悉,脑袋晕乎乎的什么都记不起来。
沉重的眼皮再次闭上。
“姐姐,你醒了,起来把药吃了!”
吕以沫刚刚闭上的眼睛,因为这一声甜腻的声音而又睁开。
她呆愣了一会才记起,这是在叶家,站在她面前的就是美丽的安娜。
“姐姐,你先吃点药在喝点粥。”
吃药?她为什么要吃药?吕以沫忽然记起,昨晚叶翔濡疯狂的举动,她不自然的又缩了一下身子。
她最后的记忆只留在那个冰冷的水地上。
已经过了这会,看来她真的是生病了,她想坐起来,一动身子就像是散了架的疼。
肩膀上也扯得生疼,她摸到伤口也被包扎了,忽然她脸色变得比以前更惨白,赶紧摸了一把身上,当摸到身上穿着睡衣时,她松了一口气。
不知是谁给她穿的衣服?
“
安娜小姐,我这是怎么了?”
吕以沫扫了一圈除了安娜在没有第二个人,叶母呢?怎么会是安娜?
“姐姐,你感冒了,都发烧了,听伯母说,医生凌晨三点多就被叫来了。好在没什么大事!”
安娜见吕以沫生病了,叶翔濡却不闻不问,心里很开心。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把吕以沫挤走,本来想和他独处一会的,谁知还没等走出门口,他就转身冷着脸上了楼。
她还在想是不是叶翔濡为了照顾吕以沫的情绪才这么做的,现在看来并不是。
伯母?吕以沫这才想起,昨天叶翔濡好心的给他解释,安娜是姑姑帮奶奶收养的女孩,因为他们几家都没有一个女孩,所以奶奶非常的想要一个孙女,就把她带在身边。
安娜不属于任何一家的孩子,却因为老太太而成为宠儿。
所以她叫叶翔濡的妈妈为伯母。
“哦,是吗?麻烦你了!”
“没事,翔濡哥哥也真是的,连你也不照顾,一大早就和朋友约的出去了。”
安娜状似责怪,实则心里掩不住的雀跃,这不就说明她有机会。
吕以沫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貌似现在唯一来照顾她的安娜也抱着自己的小心思来的,她再怎么傻也听
得出这句责备的话分明就带着嘲笑,带着讽刺,安娜是故意来说这些给她听得。
安娜对她有敌意,可是她用错了地方,她比楼下的那些佣人只多了一个身份而已。
吕以沫此时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叶翔濡,他就像一根刺扎在她的身上,不碰还好,一碰就疼。
吕以沫没有生病的权利,也没有那么傲娇的身子,所以她得赶快好起来,她要为她日后做打算,不光是这,还为减少和叶翔濡的接触。
她强撑着坐起来吃了药又喝了一些粥。
不想回答安娜试探性的问题,她闭上眼睛。
安娜服务了那么长时间,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她有些气愤,关门的时候都很用力。
房间里又恢复安静。
吕以沫从没想过自己会睡在大床上,也许他是怕别人看了有什么对他不利的言语吧!
她就像是一个睡眠饥饿了几十年的人,或许是她所有的睡眠都积累起来了,闭上眼没多会又睡着了。
叶翔濡回来的时候她睡的什么都不知道。
摸了一下吕以沫的额头,感觉温度正常了,他又转身离开。
……
叶翔濡蹙起眉头,这么早,床上睡的人去哪了。
他出门走向楼下。
其实他不用怎么小心,
就可以轻松自如的下楼,只要其他人别再路中间无意的放什么东西就成。
不过自从叶翔濡回家那天起,叶母就吩咐所有的东西禁止改变位置,路中央不允许出现乱七八糟的东西,打扫完立即归原位。
这里是他的家,生活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屋里的摆设情况,又加上特种兵执行任务时,经常在黑夜里摸索惯了,所以其他感官也特别发达,尤其是练就了一双超灵动的耳朵。
或许你的眼睛还没有看到,他率先就会听到。
“以沫呀,这身子还没好利索,起那么早干什么!这里有他们打理就行了。”
“妈,没事的,昨天睡了一天,今天起来感觉神清气爽。”
吕以沫把手里的碗碟刚放好,就看到脸色难看叶翔濡的站在餐厅门口。
她的手莫名的一抖,手里的勺子掉到碟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以沫怎么了?”
叶母循声望过来,就看到叶翔濡站在门口,就赶紧招呼他坐过去。
“我……我手滑了。”
吕以沫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一直改不了,这也成了叶翔濡准确判断她情绪的信息。
这个信息说明她在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