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肥了,竟然敢爬上我的床,现在还想逃走,还准备消除痕迹?即使我看不见也能闻得到,或许你不知道我是个老侦察兵,所以这些犯案的现场我是不用眼睛的。”
又不是狗还能闻得到。
“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睡到床上来,昨晚吃了药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就不知道了。”
“那你是不打算承认你乘人之危了?”
叶翔濡紧紧的把吕以沫压在胸前。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有梦游的习惯,看来以后晚上我要远离你了,要不然我怕还会有什么更危险的举动。”比如说拿菜刀把某些暴躁的家伙当萝卜给切了,当然这仅限于吕以沫的内心活动。
“哦,你这是危险我?”
“不是!”
吕以沫被勒的难受,而且躺在他滚热的胸膛上,她的呼吸都困难起来。
她不自然的扭动一下。
这时叶翔濡突然把她推了出去。
“滚蛋,以后要是在给自己找爬上床的借口,我一定不会让你舒心了。”
吕以沫无力的翻着白眼,这家伙就是典型的神经病,真想介意待会去神经科看看。
她一咕噜跳下地,她不敢停留直奔卫生间。
叶翔濡听
到她的慌乱的脚步声,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他不会告诉她,是他半夜把她拉上床的,幸亏她很瘦,要不然他可使不上那么大的劲。
半夜要不是听到她哼哼唧唧的,他才不会在意医生说了什么。
……
叶翔濡由于恢复的很快,几乎就可以不用支撑,一手扶着墙边的扶手就可以走动了,上厕所也不用吕以沫扶着了。
医生说过一两天拆了石膏就可以出院了,这无疑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好的消息。
看着他恢复的很好,吕以沫心里也开心,但是福祸相依这句话永远是真理。
中午时分,部队那边来三个人,他们一脸严肃,吕以沫猜想大概是首长之类的人物。
吕以沫一见来人就赶紧躲了出去,她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注意着门口的动态。
半个小时过去了,那三个人走了出来。
他们的表情看起来很凝沉。
直到瞅着他们下了电梯,吕以沫才站起来跑进病房。
房间里的空气很压抑,叶翔濡坐在沙发上,身子挺得很直,这个姿势看起来保持了很长时间。
他衣服的前边湿了一片,脸上还有泪痕,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盒子,他当宝贝
一样紧握在手中,只是手有些发抖。
吕以沫在他的对面坐下,她大概也猜到了一些,只是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心里无论演变过多少次结局,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刻,任谁都受不了。
“我竟然拿到了一等功的荣誉,这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我特么不该是高兴吗?”
“这是多少人想要得到的荣誉,我终于得到了,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用我一生的信仰所换,它终结了我的一切。”
“我当了七年的兵,无论有多苦我都坚持了下来,每次出任务我都是冲在最前,从没有过一次退缩,我身上有过很多的伤疤就是我每一次成功的最好见证。”
“我从未失过手,这次也没有,只是我没想到我为了救老乡的一只山羊,竟然赔上了我一生引以为傲的军旅生涯。”
他说的很平静,只是眼泪却哗哗的流着,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虽然吕以沫没接触过他们的生活,但是从叶翔濡时不时的提着他们的喜怒哀乐,每次说起时那种神采奕奕的表情就能看出,他爱极了他的军营。
军营是他的灵魂,没了灵魂的躯壳是否还留有继
续走下去的勇气。
“那你感觉你这么做值得吗?”
“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应不应该,我没有后悔。”
“很好,路还要继续走下去,只是概念不同,但是意义是一样的,你康复了一样可以服务于社会,这样你的初衷没有改变,就不会有什么失去不失去的。”
那一天叶翔濡出奇的安静,以至于吕以沫走路都不敢太大声。
她忽然很心疼这样的叶翔濡,还记得第一次给他擦身的时候,他身上纵横的伤疤,每一条都很深,那些痕迹彰显着他的英雄事迹,只是现在除了这些,他还有什么?
“人了?”
吕以沫一下睡意全无,半夜她醒来上厕所无意间瞅了一眼里间,没想到床上空空如也。
她这是睡的有多死,她看到一旁的轮椅还在,只是拐杖不见了。
吕以沫心里一惊,赶紧就往外边跑,没一下又回来从衣柜里拿了一件风衣。
她跑遍上下里外都没找见人,这是去哪里了?
原本微凉的天气,吕以沫愣是急出一头汗水。
半个小时过去了,吕以沫马不停蹄的翻了整个医院就是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叶翔濡
的眼睛也看不见,他到底去哪里了?
吕以沫都快急哭了。
院子里只有微弱的光散发着那一丝温暖。
吕以沫在纠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