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人是真的沉得住气,说不走,就是真的不走。
不过也算正常,赵玉兰弱势,赵家人要欺负她很容易,赖在她家白吃白喝。
这次可算是有点正当理由了,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接连几天被治,赵玉兰受不住了。
她走一步,这两个嫂子走一步,上厕所都不得安生。
家里的粮食见底。
晚上也没法睡觉,就怕睡着了,钱会不翼而飞。
嘴边起了一圈泡,整个人也憔悴得不行。
第三天早上爬起来,顶着憔悴的脸,偷偷赶出去,跟个鬼一样,就去找三叔公,想让他招呼人来帮忙把赵家人赶走。
三叔公都没放她进门。
其他的叔伯,也没有人搭理她。
赵家是她的的外家,而且大家都知道是她把人叫过来的。
况且,她赵玉兰不是好东西,引狼入室,都是活该的。
没有谁打算出手。
就连爱掺和事的邵大伯,听了她的来意,不但没想管这事,还把她骂了一顿。
邵大伯觉得陈可秀做的过分,但是觉得赵玉兰做的更过分,哪有把外人叫过来打自己儿媳妇的。
这就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典型。
听她现在被赵家人骚扰,还说了
一句活该。
阴阳怪气的嘲讽她,“你不是说,这都是你的娘家人,不关我们的事,不需要我们管吗?你就自己管好了,别来找我们。”
他可不是什么大肚量的人。
上次听说陈可秀被外人欺负,那是看到其他的族人都去了,他不去也不像话。
现在大家都没管赵玉兰,那他也不管。
赵玉兰没了办法,说把粮食放到他家,在他家吃一阵子的饭,都被邵大伯一口拒绝。
只能灰溜溜的回家。
回到家,看到两个舅妈已经起了,而且在折腾她的床和被子,整个人头皮发麻。
幸亏钱没放在床上,而是放在了床底下的陶罐里。
要不然钱被别人发现了,她是真的想提刀砍人的。
可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再继续住下去,怕是就会发现她藏钱的地方。
还会知道她有这么多钱,到时候不是更加变本加厉的要钱,就是会闹得沸沸扬扬。
虽然村里的治安不错,可是在她看来,一百两百的没人偷,可要是两三千呢。
肯定会遭贼的。
藏了这么久的钱,总不能最后被人偷了。
她不动声色,也不敢说话,就怕这两人发现她藏的钱就在这个
屋里。
等着两人出去,这才把钱给拿出来,掏出了三百块钱,想着把人打发走,这辈子别来往算了。
什么忙都帮不上,还来讹诈,这种娘家也没什么意思。
她现在有钱,就怕赵家这种穷横穷横,还不要脸的。
忍着刀割一般的心疼,拿出了三百块钱,分别藏在衣服口袋里。
这顿饭都不想留赵家人。
直接把所有人叫起来。
忍着怒气,掉着眼泪说道,“不用你们去找妈要断亲书了,你们都给我写一个老死不相往来的协议,以后再进我家,我就报警抓你。”
这一次不能报公安,那是因为人是她找来的。
等到下一次,谁还敢赖在家里白是白住,想都不要想。
赵家也没想过要几回钱,能捞这一笔就拉倒了。
答应的很干脆。
邵建国也很痛苦,他接连三个晚上,没有地方睡觉,熬了夜,头晕脑胀的。
勉强撑着上就两天学,可是去了就打瞌睡,今天干脆没去上学。
见赵玉兰肯把钱拿出来,把人赶走,也松了一口气。
就不说有没有朋友来的事了,就说这几个表哥住在家里,他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敢多说几句话,
这些杀千刀的还想揍他。
都是些瘟神,赶紧打发走得了。
赵大舅跟赵二舅都不识字,还是让小辈的写了字据。
拿了三百块钱,一家150块,虽说赵小六伤的重,但是二房来的人多,以后还要互相扶持,赵大舅家也没有特别计较。
走的时候,赵大舅妈和赵二舅妈还不忘把厨房刚和好的面拿走。
赵玉兰不敢计较,头一次被人气得坐在桌边掉眼泪。
这么冷的天没有生火,她都不觉得冷了,只有满肚子的怒火。
邵建国看得心烦,还是安慰道,“妈,这些钱就算了。就当给这些没文化的乞丐了,给他们买棺材呗。”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赵玉兰所有的火气都压不住了。
“你还好意思说话,要不是听了你的,想要弄个好的房子撑面子,我能赔出300块钱去吗?”
提起三百块钱,赵玉兰声音里都带着哽咽,“这么多钱,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
明明还有两千多块钱,给出去了这点钱,对于她来说,就好像要揭不开锅了一样。
哪怕演得绘声绘色,邵建国也不相信。
如果真的没有钱,揭不开锅了,以老妈的性格,就算是
被打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