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就是那样的嘛。
原主彻底摆烂,就是因为娶她的时候借了彩礼,完事邵卫国还要给家里寄钱,同时还要还钱。
当时工资没涨,留下来的钱,也就够吃填饱肚子。
她要求邵卫国不许寄钱回老家,要寄也行,最多五块钱,然后每个月还别人家五块钱,剩下的都要给她,她要寄钱回娘家。
邵卫国指定不能同意啊,弟弟妹妹小,病秧子老娘不能干活,五块钱,不如直接喝西北风来得快,直接驳回了她的要求。
也许是邵卫国觉得委屈她,才一忍再忍,后来涨工资了,专门打饭给她,都是挑好点的。
没想到,这会儿一个月先还五块钱,他居然也能同意,还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要不是原身习惯了他的退让,理所当然且故意折腾,好好过日子,也轮不到她捡了便宜。
邵卫国想到以前因为钱的事吵,脸色不太自然,“你是那种能过苦日子的吗?省得哭着和我说不吃苞米面,嚷嚷着要离婚。”
他这话不太好听,陈可秀也没计较,反而笑眯眯地亲了他一口,“行啊邵卫国,知道疼媳妇了。”
邵卫国唬着脸,“大白天的,哪有亲亲蹭蹭的。”
嘴上这么说话,那嘴角都咧到耳后根了。
等还完了钱,弟弟妹妹能撑事儿了,除了给老娘一些钱,其他的都给她。
还没把所有钱给她
呢,就高兴成这样。
陈可秀白了他一眼,“不喜欢我亲你,下次不亲了。”
邵卫国板起脸,一本正经,“你啥时候愿意听我的了?你也可以不听的。”
陈可秀哟了一声,“还是听吧,不是说媳妇要听话嘛。快吃完,一会儿时间来不及了。”
邵卫国:“……”
该听的时候不听,不该听的时候瞎听。
他也是闲的,说那么多干嘛。
陈可秀见他气闷,乐不可支,他这么老实的吗?
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逗你的,不过你别说嫌弃的话,我不爱听,下次我就当真了。你重新说一遍,到底愿意不愿意我黏糊你?”
邵卫国憋了半天,五大三粗的男人,露出些许羞赧,别别扭扭地说道,“喜欢,就是要分时候。要是当着别人,你别这样。”
要是没人,喜欢得要命,恨不得死她身上。
陈可秀龇牙乐,“行。一会儿我给你量量,下午去镇上买东西,咱做衣服。”
“我不要!”邵卫国下意识拒绝,“我平时穿军装,用不着衣服,你做自己的就行。要是有余钱,你买个雪花膏抹抹。”
听说政委他媳妇有这个。
没他有钱,买不了多的,买一个也行。
“回头再说。”陈可秀摇摇头,指指他的身上,“都破成这样了,也不保暖。你要是不做衣服,我也不好意思做。”
邵卫国
低头看了眼补了无数个补丁的里衣,还有破了的毛线衣,想到毛线衣还是家里老娘织的。
他想了想,点点头,“行,对了,你不是不会做吗?可以寄回老家,让妈帮忙做。原本就申请了假期,就不销假了,也就二十来天就回家了,刚好能穿。”
之前她表现很差,家里人都不太喜欢她,就是现在写信,还偶尔说她的不是。
他觉得可秀现在挺好的,也带回家,让大家改观改观。
陈可秀迟疑了下,点了点头,“好,那就这样。”
想想没离婚还是有点烦的,根据记忆,她不太喜欢邵母。
脑子里都是她的种种不好,不过鉴于之前留给她的记忆里,邵卫国也没有好的形象,里头应该大多数是原身的主管臆断,回去看看再说。
还有,两家人离得很近,想到陈家的那一家子,她也头皮发麻。
不过假期也就十来天,忍忍就过去了,离得又远,还能怎么着。
邵卫国之前没少听她骂自家老娘,现在她同意得爽快,他忍不住笑着说道,“我妈要是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一定很高兴。”
陈可秀勉强笑笑,但愿吧。
她不觉得,能够纠缠一个知青,死活让人给他儿子做媳妇,还一分彩礼都不想掏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只能但愿,不是那么差的。
不然,这个婚她非离不可。
她和邵卫国想
法不一样,并不觉得睡了一觉,这辈子就得纠缠着了。
到镇上买了布,秉持着可多不可少的原则,两个人买了二十五尺棉布,花了十三块钱。
棉布比小作坊出来的硬布要好很多,穿在里头的,也不用买棉花了,保暖还方便。
这些布,足够两人做一身衣服,衣服和裤子都有。
想了想,又花了五块钱,给邵卫国的弟弟妹妹买了点布,孩子个子小,又是做外套的,又搭了四斤棉花。
至于邵母的,她也买了十尺青色的硬布,三斤棉花。
一下子就花了二十八多,全家人都安排了新衣服和新棉裤。
哪怕邵卫国给的钱,是足够老家的人生活,再加上偶尔做身衣服的,她还是给买了,当做新年礼物。
反正用的邵卫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