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航训斥过后的刘奎,现在真是感觉老脸都没有地方安放了。
熬到下班一头扎进了惠县大舞厅,想要好好犒劳自己一下。
在舞厅的散台上喝得有些醉了,双眼迷离。
一个长相妖娆的舞女凑近:“哟,这不是运输公司的刘哥么,怎么今儿个来这里买醉呀?”
“你认识我?”刘奎一说话,酒气喷了女人满脸。
女人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些醉鬼,非但没躲,反而凑得更近了些:“当然认识,你可是运输公司的大功臣,认识你的人,可多着呢。”
“功臣?”他不屑的反问,冷哼一声:“呵,算了吧,我是个狗屁的功臣,不过就是任人奚落的落水狗罢了。”越说越觉得憋屈,仰头把剩下的酒一口给干了。
舞女见他越来越醉,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刘哥,人家好冷。”
此时已经醉到有些迷糊的人,哪里还分什么逻辑,只知道一个柔软的身子钻进了怀里,仿佛在梦中一样,赶紧抱住了这梦幻般的身子:“哥给你暖暖。”
“人家要去床上暖。”舞女像条蛇一样从他怀里又钻了出来,刚抱过温香软玉的人哪里肯放手,摇晃着
起身追了上去。
穿过喧嚣的人群,两人一路嬉闹着,舞女引着他爬上了三楼。
松软的大床上,她异常主动。
然而醉得几乎没了理智的人没有意识到,此时屋里可不止他们两个人。
另外一个穿着满身黑衣服的壮汉正拿着相机对准了他们。
“好了。”壮汉收起相机。
舞女听他这么说,突然变了脸,翻身滚落在地,大声尖叫:“救命啊,来人啊,他非礼我。”
刘奎醉得不清,哪里听得清她在喊什么,只是想要到处去抓逃跑的美人儿。
正在追逐,美人儿没抓到,倒是撞到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努力晃了晃脑袋,抬起头,瞬间他的酒都被吓醒了一半。
这人叫薛国明,他认得。
薛国明身后带着好几个壮汉打手,面色不善的盯着他:“怎么?敢到我这里耍流氓欺负我的人?我看你是活腻味了吧。”抬起手招呼后面的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打手们收到指令,真的直直朝着刘奎就冲了过去。
刘奎被吓到腿软,‘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光溜溜的给薛国明磕头:“薛先生,我错了,是我大胆,可是我上有老下有小,
放过我吧。”
打手们已经把他揪了起来,他软得像面条一样根本站不直,哆嗦得根本停不下来。
薛国明冷笑:“想让我放过你?你对我来说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刘奎一听事情好像还有转机,试图跟他讲道理:“虽然我刚才喝醉了,但绝对是那个女人先勾引我的。”
坐在沙发上,薛国明转着手指上的金戒指:“哦?那这么说来,还是我的人有错在先喽?”
刘奎疯狂点头。
指了指旁边壮汉手中的相机,薛国明问道:“你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吗?这里面有你骚扰我员工的证据,如果我现在去报警,证据和证人都确凿,你可就完蛋了。”
这回刘奎算是彻底没了指望,像个被霜打过的茄子,任由打手架着他杵在那里,一副等死的模样。
“其实,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薛国明假装善意的提醒:“只要你肯跟我合作,那么今天的事情我就可以不再追究,而且还可以保证你之后荣华富贵,平步青云。”
还有这种好事?刘奎并不是真的愣头青,出了社会这么多年,年纪也不小了,现如今这个场面已经知道自己是被设套算
计了。
谁让他自己没出息管不住下半身呢,被人拿捏得死死的。
但事到如今,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也只得服软:“薛先生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很简单,以后听我命令,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薛国明那双并不大的眼睛冒出了算计的精光,看着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如果说以前的薛国明只能算是善妒,现在的他绝对可以称得上阴损狠毒。
刘奎穿戴整齐被丢出舞厅,看着手中那个白色药瓶,心沉到了谷底。
薛国明让他把这瓶子里的药片,每天融一片在周航喝的水里,别的并没有吩咐他。
晃了晃,这瓶子里至少几十片药,准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在他拿着药瓶发呆的时候,突然有人走到他面前:“哎?你不是运输公司那个人么,好巧啊。”
本来就做贼心虚的人被吓了一个哆嗦,手中的药瓶跌落在地。
倪红弯腰捡起药瓶送到他面前:“这是你的药啊?”
一把抢过药瓶,刘奎几乎是落荒而逃。
倪红嘟囔:“真是奇怪,他在害怕我吗?”
她身后追上来的女孩看了一眼跑远的人:“小姐,以后要离这种奇奇怪
怪的人远一点。”这个女孩名义上是她的好朋友,实际是她的私人保镖,名叫宁可欣,说话带着一股浓浓的香江味道,是土生土长的香江人。
倪嘉雄特意派她来盯着,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有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