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医生说出‘流产’两个字的时候,周航头痛欲裂,当初那个该死的后遗症又发作了。
他只要一有过于激动的情绪,准会头疼!
林静失血过多迷迷糊糊躺在病床上,心底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儿。
周航惨白着脸回到病房,林静努力扯起了一抹并不算好看的笑容:“没事儿,慌什么,以后咱还有机会。”
她越是这么假装坚强的笑着说这些,周航越是头痛欲裂。
他坐在床边,本想握着她的手给她焐热,可林静被冰得一个激灵,他的手比林静这个失血的人还要冷。
赶紧抽回了手,把被子替她掖好,温柔的抚顺她的发丝:“嗯,我们还有好多机会,你先好好休息。”
也许实在是撑不住了,林静真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听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声,周航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这笔帐,已经不是普通的帐了!
血债,总要血偿。
他那个未曾出世的孩子,就这么无辜消失在惠县冬天的雪地里。
这一天,周航永生难忘。
冯勇听到消息,一路上把自行车都要蹬飞了,气喘吁吁赶到医院:“航哥,嫂子……”
周航拉着冯勇来到走廊:“小声些,别吵到她
休息。”
“哪个孙子干的?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周航看不出表情,只是脸色白得吓人:“你在这里好好守着,如果她醒了就说我去买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好。”冯勇担忧道:“航哥,你要去哪儿?”
周航摆摆手,让他少管闲事。
傅坤正悠闲的坐在宽大的阳台上喝咖啡,他已经安排了助理去跟月国那边交涉。
当周航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傅坤有些意外,这小子不是刚走没一会儿吗?怎么风风火火又回来了,而且这脸色看起来有些恐怖。
“傅总,我从来没跟您说过‘求’字,今天我得求您一件事。”周航好看的眼睛布满了红色血丝。
傅坤知道周航的脾气,肯定是发生了什么相当严重的事情,才会用这种字眼来求自己:“说吧,只要我能帮到你就好。”
沉默了几分钟,周航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底好似有星星点点的泪光:“林静怀孕了。”
这回轮到傅坤愣了:“嗯?那是好事儿啊。”傅坤罕见真正的喜形于色:“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儿!”他激动的握紧了手中的咖啡杯。
“可是……”周航的眉头垂了下去:“被人害得,流产了。”
“什么?”傅坤震惊的险些捏碎了手里的杯子:“怎么回事?”
刚才从别墅出去之后发生的事情,周航缓缓道来,嗓子明显嘶哑:“所以我想求傅总帮我找出那个人,我知道以自己的实力很难办到,只能再次麻烦您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给我一天时间,一定给你个交待。”傅坤表面上还算镇定,但杯里的咖啡却被震起了阵阵涟漪,很明显这双手的主人此时正在极力克制着即将抓狂的情绪波动。
在这里不敢待得太久,万一林静醒了怕她难过,周航起身告辞。
在他走后,傅坤叫了助理进来:“把那个王八蛋给我找出来!”杯子被震怒之下的傅坤给砸了个粉碎。
林静怀孕了,傅坤原本无比喜悦,还想替周航给孩子取个名字呢,可马上这份喜悦就被震怒所取代!
也许这个害林静流产的人并不知道,他让林静失去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想要极力护住的宝贝!
傅坤绝对算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他下了功夫要找的人,不可能找不到。
就算把整个小小的惠县掘地三尺,也一定会给挖出来!
几个小时之内,朗岩就被五花大绑捆到傅
坤面前。
此时的傅坤面若寒霜,哪里还有面对周航时候的半分慈爱:“谁派你做事的?”声音毫无温度,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就让人感觉不寒而栗的姿态。
朗岩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淡定回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傅坤放下腿,身子微微前倾,两只手指转着戒指,挑起眉头低沉着声音:“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如果不说实话,我随时可以让你哭着求我。”
朗岩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昂起头:“我听不懂。”
看来他是铁了心的想要一问三不知、装傻充愣了。
既然这样,那么傅坤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大慈善家,坐直了身子,抬起手微微动了动手指头,助理马上领会了意思,转头出了门。
屋里的朗岩被身形强壮的几个打手看押着,毫无惧色。
可半个小时后,他那毫无破绽的表情瞬间充满了惊恐。
因为他年迈的老母亲被人‘请’了过来。
他的老母亲眼睛不太好,看东西很模糊,他本想存够了钱就收手,带着母亲去京城做手术。
这次暗中伤害林静,就是他接的最后一个任务,可惜没有成功。
朗
母眯缝着眼睛:“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