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杯牛奶喝见了底,傅坤才抬起眼皮:“行程安排好了吗?”
助理恭敬回道:“是的傅总,都安排好了。”
两天后,当傅坤重新踏上东北这片故土的时候,心底说不出来是喜悦还是感慨。
时过境迁,这里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不过并不大。
1983年的惠县,依旧这么贫穷。
助理和另外两个保镖一直跟在傅坤身后,警惕着周边每一个人,生怕别人对他造成威胁。
周航早起就去周家了,虽说周德以前对他并不好,但怎么说也是他爸爸。
他刚一踏进周家的大门,周富就赶紧跑回屋里给李秀莲使眼色。
本来正在咒骂行动不便的周德的人,瞬间变换了脸色。
周航进了屋,李秀莲假装贤惠的正在给坐在炕上的周德拍背顺气。
“哎呀,你看你爸自从得了病,脾气就是这么大,总是爱生气。”
周德的眼睛都气到红肿充血了,看到周航,他更是用自己仅剩下那一只灵活的左手抓起旁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
其实周德自打被送回周家以后,丝毫没有受到善待,李秀莲和周富周贵两兄弟只是为了贪图那每个月的一百块钱,才不得不装装
样子,假装对他好。
在没人的时候,周德吃的都是残羹剩饭,冰凉冰凉的。
可惜他只有一只手能用,其余的都不太灵敏,甚至没有知觉,连话都说不了。
周航从小到大跟他也很少沟通,现在他病了,周航尽可能的想要跟他沟通:“爸,你饿不饿?”
周德的嘴张了又张,还是没能发出声音,但从口型上判断,他让周航滚出去。
周航只要一靠近,就会被周德用左手给打走。
实在没办法靠近,周航无奈的退到了屋外:“麻烦你们多费心了。”
李秀莲装模作样的应下:“那是肯定的,毕竟我是他老伴儿,再说你两个哥哥也都在家,不能亏待了他。”
当他回到祖屋的时候,林静正站在门口等他:“怎么样?让人给轰出来了吧。”
周航无语,低着头进了屋。
本来那些人就不会理解别人的难处,更不会感恩的,林静心知肚明周航去了也会碰壁。
但谁让他是周家的儿子呢,也不能不让人家去看爸爸。
他自己去了碰了壁,总比老婆说一百句都要强呢。
林静又不傻,这个道理不会不明白。
当一行人赶到县里快餐店的时候,门口照
旧已经等了几个工地上的男人。
“你们再不来,我们哥儿几个都要饿死了。”
林静和徐瑶笑着把人请了进来,周航和李梅负责往屋里搬运食材。
徐瑶笑眯眯的看着那几个男人:“每天我们都是这个时间开店的,谁让你们来得早,饿就饿一会儿吧,一会儿我给你们都多盛点儿。”她倩笑着打开了菜桶,那些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徐瑶都快成了快餐店的一块活招牌了,有几个男人不爱这么温柔而又嘴甜的女子呀。
突然店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好不热闹。
刚好这个时间店里人少,林静拉着周航出去看热闹。
就在县医院外面一块空地上,竟然摆起了一个擂台。
林静看得一脸蒙,这都八十年代了,还流行打擂台这玩意儿呢?
周航也觉得新鲜,平时很少见。
直到鸣锣敲鼓的时候,林静和周航才注意到,身边看热闹的大部分都是青壮年,甚至还有一些穿着奇装异服的人。
这奇装异服林静可是眼熟的很,这不正是电视里常演的那些所谓的什么崇尚武士道精神的人么。
身边的气氛突然开始变得诡异了起来,那些身着异服的
男人一个个看起来都是凶神恶煞的。
两辆轿车开到人群中,从车上走下来几个穿着传统东洋艺伎服饰的女人,脚下都踩着木屐迈着小碎步挪到了擂台旁。
她们挥舞着手中的小扇子,为擂台上的人加油助威。
周航的眉头都要皱成一个死结了,林静也是要看吐了,这是啥情况?
拍电影啊?
可是四周看了看,也没有任何摄影机啊。
她拉住旁边一个同样看热闹的男人问道:“这是要干啥呀?”
那男人小声回道:“你没下注啊?”
“下什么注?”林静一脸懵。
男人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才敢继续跟她说道:“今天是咱们惠县武馆接受山藤武馆挑战的日子,谁要是输了就关门闭馆,并且登报认输。”
“啥玩意儿?”林静掏了掏耳朵:“这啥年代了,还有比武呢?”
“有,咋没有呢。”那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张硬纸卡:“我们可都是下了注的。”
林静仔细一看,妈耶,这不是跟那种地下打黑拳的差不多么,带有赌博性质的。
她瞪眼:“这是违法的呀。”
男人呵呵一笑:“姑娘一看你就不懂了,咱私底下买这些东西的确算是
擦边儿,但这擂台可不是私办的,是为了促进两国友好合办的,要不然你觉得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