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切可安排妥当了?”
长孙曦悠然的坐在床上,吃着小点心,还算是自在。近日来像她这样还能闲下来的人也的确是不多了,连重浮都忙碌起来了,她却有种碌碌无为的感觉。
“回主人,都已经安排妥当了,若是不出什么意外,什么都好说。还有夏侯宥,我也查了些,只是一星半点。不过,能看出来夏侯宥和乐天皇帝的关系并不好。老皇帝想为自己的儿子留些什么,夏侯宥一直在从中阻挠。就算是夏侯绪贵为太子,依旧只是傀儡罢了。可以说,现在的乐天基本在夏侯宥的掌握之中。”
重浮老老实实的回禀着,这些时日也吩咐人去查找,还好不是一无所获。还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竟变化了这么多。上一次关注乐天还是四年前,没想到四年之后,乐天竟然已经尽数在夏侯宥手上了。不得不说,夏侯宥的手段也的确是高明,从刚开始的一无所有,到现在犹如探囊取物,委实是个人才。
“乐天太子夏侯绪已经成了傀儡?”长孙曦听到了只是嫣然一笑,后又道,“夏侯绪什么时候不是傀儡?从夏侯宥回来的那一刻开始,乐天就注定了要易主。是老皇帝太自大总以为一切都会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最后成了这个模样。他忘记了,有一句话可是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呢。这点道理都不晓得,也难怪会被人拽下来。”
长孙曦嘴角有讽刺的意味,左手拿着小点心,揉捏着,让人捉摸不定。
“重浮,你且坐下来吧。你我之间,除了主仆之外,也算得上是朋友,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这般站着,我也很难办呢。”
重浮得令后,当即就坐下了。刚开始他确实是在犹豫,毕竟没有长孙曦的命
令,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坐下。不知道怎么的,他总有种长孙曦又成长了的感觉。
不知不觉,也渐渐的成熟,曾经完全不会认为的那个自己,就是现在的自己。真奇怪呢,他们都变成了以前讨厌的模样,且,还乐此不疲的继续着。
“主人,那现在怎么办?出来久了,太子殿下那里也不好交代,且天阑阁这里又出了些事情,这进退两难的,莫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是先与夏侯宥周旋,保住天阑阁,再谈其他的事情?”
因为上一次夏侯宥来合作,长孙曦果断的拒绝后,夏侯宥心中有气,也在暗地调兵,怕就怕在他们把注意力放在别处时夏侯宥下狠手。毕竟,夏侯宥能对身边人下狠手,对其他得罪他的人也未必会手下留情。说不定,只要稍不小心就会满盘皆输。
说白了现在还只是起步,他们还没有资本可以满盘皆输。
“不用,夏侯宥该不会自掘坟墓。他心里怀疑的时候,就不会贸然下决定。他想求证一些事情,那就让他求证好了。他虽是乐天战王,可忠于夏侯皇室的老臣会视他为乱臣贼子,一但他有什么动作,我想会有人去对付他的,我们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夏侯宥就是太小心了,也正因为太小心了,所以心里心心念念的才会拖了这么久。”
长孙曦太了解夏侯宥了,才可以这样左右他的心。夏侯宥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可他想要的却是最贪心的,他们之间终归有相似的地方。他想要的,她想要的,并不冲突,因为只要其中一人死了,该得到的自然就得到了。现在就看看,到底是谁可以活到最后,到底是谁可以杀了谁。
“夏侯宥这人,你把他逼的越紧,他就越
不会放过你。与其让他一直盯着,倒不如让他查下去。反正,他也查不到什么。等他心中的疑虑淡下去了,自然而然的就好办了。我并不确定他想要的结果是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夏侯绪应该很恨他吧。”
长孙曦见过乐天那个倒霉太子,说实话做太子能做成夏侯绪这样的也不多见了。夏侯绪心中有理想抱负,只是当他的对手变成夏侯宥后,很多事情就不是那么好办的了。他越是想证明自己,夏侯宥越不会给他机会。乐天的百姓只记住了战王,却忘记了太子,功高盖主了,偏生老皇帝还不能动夏侯宥,仅凭这一点,夏侯绪也永无出头之日。
别看夏侯绪心里想着是把夏侯宥扳倒,可实际上大多是纸上谈兵,若是真论起来的话,他心思太单纯,很容易被人利用。夏侯宥这般逼夏侯绪导致夏侯绪把夏侯宥当成了自己一辈子的宿敌,也正因为这样,只要有人能帮他打败夏侯宥,就算是让他把江山拱手相让,估计他也是很乐意的。
“只是,这夏侯绪未免太没有脑子了,冒然与他合作,万一他把所有的计划都说出去,那不是前功尽弃?夏侯绪这太子做的并不像上官子贤,楚君给了上官子贤很多锻炼的机会,而夏侯绪不一样,自始至终都是老皇帝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再交给夏侯绪,他办事能力并不行,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主人,我们、我们还是另寻他人?”
长孙曦自然是知道重浮的担心,只是别人她不确定,夏侯绪她是确定的。在这众多国家,能与乐天争一争的就是宋国和楚国,她拉拢了楚国太子,宋国晨王又是从小就想把夏侯宥打败,再加上乐天太子夏侯绪,就算是他是挂名
的又如何?只要有乐天太子这个身份,一切都好说。
她真的很期待,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