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长孙曦刚才是愤怒的话,现在更多的是平静。也怪她自己没有及时察觉,若是早看出来殷青衣不怀好意,也不至于如此被动。现在墨卿许是在休息,她也是时运不济,莫不是真的要就这样死了?她有太多的疑惑还未解开,怎甘心就这样死去?
事到如今,她唯独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冒险出去。既然都已经闯入禁地了,那就只有放手一搏,说不定这里就是弦月谷的出口,不试一试又如何知道?以她的武功对付这五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现在正是五个人警惕性最高她正好处于被动的时候,若是她走错了一步,那便是回不来头了。闯进去碰到未知的一切,或者任由他们压着自己然后处死,她宁愿闯进去搏一搏,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坐以待毙的人,诚然失了先机,也亦如此。
“你不用这个样子思索着什么,我等守护者已守护这里十几载,从未见过从我们手底下逃出去的人。这里是弦月谷中所有人都不可触及的禁地,你来这里不管出自什么原因,都是必死无疑。现在知道可这一切,死也能死的痛快些,免得到了下面什么都不知道,死的不明不白。下辈子记得别什么地方都乱闯!”
老大说完后便亮出了掌,杀意明显。长孙曦瞪大了眼睛,她手上的银针已经准备好了,只一次机会,打中了就可以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一旦打错了,她就会成为亡魂。现在赌的就是分秒之间,看谁快的过谁。
就在老大逼近长孙曦只有一寸之时,他一下子就直直的倒了下去。剩下四人皆是一脸惊慌,平素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事情,
当即就过去看老大的情况。等到他们到老大面前,老大瞪大的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喉咙插进了一根银针,一击毙命,已经咽气。再看那女子,早已经朝小径深处跑去。
四人心中都暗道不好,谁都不曾想到已经被束缚的女子竟然可以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杀了五人中武功最高强的人。再多的疑惑现在也只能暂缓,最要命的是那女子进了禁地,一旦触动机关,不仅她会死,还会拉上整个弦月谷的人陪葬。届时,纵然将他们千刀万剐也不能赎罪。
殷青衣看着他们追着长孙曦而去,嘴角不禁露出了微笑。她设计的局,怎么有长孙曦说不愿的机会?这几年,她心里的仇恨,她有多难过,又有多少人知道呢?她从高高在上的殷青衣成了人人嫌弃的落汤鸡,而她长孙曦这几年依旧过得顺风顺水,她当然恨。好在,她都一一忍了下来,等的就是这一夜。
她原本以为长孙曦会死在守护者手里,万万没想到长孙曦竟然杀了守护者。这比死在他们手里更让弦月谷人民仇恨,说白了每个人都怕死,而守护者就是守护他们安稳的。偌大的弦月谷,怎可能靠着谷主一个人撑着?长孙曦终归还是太天真的,她也肯定想不到自己的放手一搏会惹来如此大祸。
殷青衣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后,自然是神清气爽的。反正于她来说,尊上早就已经看她不顺眼,早在三年前就像杀她了,她也没什么可说的。就算是尊上知道了又如何,现在大家看到的只会是长孙曦闯入禁地,杀了守护者,这便够了。
殷青衣回到卧房时正好看到笙颜笙歌一脸杀气的站在她的卧房,她丝毫不怀疑,若不是因为她是长老,笙颜笙
歌会一下子用手中的长剑结果了她。
“殷青衣,我本以为你会晓得做人的本分,也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看来是我高看你了。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长孙曦置于死地么?你就不怕尊上知道后,会把你大卸八块?”
殷青衣早已经顾不得那么多,眼里更多的是复仇成功的疯狂,对她来说,死无葬身之地又有什么重要的?她复仇成功了,她死了也能拉上长孙曦,这就是现实!
“那又如何?笙颜笙歌,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长孙曦害我家破人亡,我还给了她,要了她一条命有什么不对的?怎么,你笙颜笙歌又有多高尚,你明明知道,可你不也没有去救长孙曦?说白了,你还不是怕闯入禁地,被追杀?我们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你以为你藏在心里的那点儿小心思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比你好多了,至少我喜欢一个人便是光明正大的,而你喜欢尊上却只会做作!你大可以跟尊上说是我陷害长孙曦,是我害了她,是我引她进去的。我是无所谓的,因为啊,我死了也一定会带上你的。”
笙颜笙歌一脸震惊,她原本以为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小心思,她自己的小念想,原来竟是有人知道的。她一下子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指向了殷青衣,直抵殷青衣的喉咙,握剑不稳微微颤抖出卖了她有些慌张的情绪。
“有本事你杀了我啊!怎么,你若是真的问心无愧的话,怎么下不去手?笙颜笙歌,我们都是一路人!你说,若是尊上知道了他身边有一个这里如此深的人,为了长孙曦彻底离开,抱着看一看的态度看着这一出戏,你说,他会怎样啊?”
“殷青衣,你疯
了!”
笙颜笙歌脸上都是痛苦的神色,她觉得她也快要疯了,快被逼疯了。
“对啊,我就是疯了,怎样?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