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着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的甄安静后符梓豪轻声问到。
“那个,没什么。走回去吧。”甄安静将手机放回口袋里,笑盈盈的小跑向符梓豪后搂着的他的胳膊朝着沈兰的病房走去。
“沈师姐,我想问你一句,你这头上的伤到底是谁打的?你自己应该是看到的。”院长室里沈兰坐在一张椅子上,对面坐在靠椅上神情担忧的院长对她询问到。
“林师弟,就当是我摔伤的吧,这个事我不想弄的太大,对安静不好,对我们这个家也不好,毕竟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对外界的变化还是很敏感的。”沈兰的话已经表明了自己知道是谁打伤的她,又是谁狠心的想至她与死地,只是她为了不让自己的唯一的女儿或者说是亲人受到影响而选择了沉默。
“现在这个事已经不是这么容易可以说过去的,警方那边已经立案了,毕竟伤情在那里,你也是学医的摔是不可能能摔出钝器伤的。”院长直了直身子将椅子往前拉了拉,将抽屉里的一份检验报告递了过去。
“这是警方派来的法医给你做的伤情检测,我也瞒不住这个事,还有任老爷子,你也知道他的脾气,有他出面的事恐怕不会简简单单的就算了。”看着拿着检验报告的沈兰,院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子来走到窗边,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多少人,又踱步回来,“是他吗?甄泰建。”
沈兰手中的检验报告一下掉在了地上,她慌忙蹲下去捡拾起来,“你为什么会想到他
头上去,他可是我丈夫。”
“你以为只有我这么想吗?任老爷子在你出事的时候就和我提过了,你家现场那么干净,门都没被翘过,更没有什么打斗反抗的痕迹,邻居都没听到声音,除了熟人亲近的人还有谁?你觉得我们会说安静吗?”院长也蹲下了身子帮着将散落一片的检验报告慢慢的捡了起来。
“他和我说要钱,我说已经没了,剩下的一点是安静下个学期的学费不能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他什么也没说就拿着桌上的烟灰缸砸了我,平日里应该只是和我吵一架,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他是怎么了。”边说着边将报告放回到桌上的沈兰,摸了摸自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后脑勺,又看了看院长,坐回到了椅子上。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还不愿意告诉警察?就是因为要保护安静吗?”院长也坐回到了椅子上。
“林师弟,我还是喊你叶三吧,你是我从小带着的最小的师弟,我的这半辈子的经历你也全都看在眼里,连安静都是你帮忙找人一起接生的。对于甄泰建我有愧疚,他从一个人民警察堕落成了一个赌徒最大的原因还是在我,为什么你也应该知道。所以我想给他一次机会,让他能改正回到从前的那个正义感十足的警察。就算不能改变他,最低的保证就是我的安静,我不想她成为一个囚犯家庭的孩子,这几年对她来说是一个门槛,如果出了什么大事你也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这对任家来说也是不想
看到的。”沈兰边说眼睛边红润起来,院长立马抽了一张纸递了过去。
“我林叶三也是知恩的人,师姐从小就带着我这个孤儿像亲姐姐一样,当年的事我气的都想拿银针扎死那个人,可是你告诉我要好好的学出师,以后或许还得我帮忙,我这才咬着牙努力的学完出师,可是现在你却因为这样的事要我帮忙,我这是在帮你还是在害你?如果那个姓甄的又一次伤害你,我会原谅不了我自己的,大师兄临终前也嘱托过我要找到你照顾好你,可是…”林院长用拳头一下敲在了桌面上。
“就当帮着那个人保护好他想保护的人吧,这是他留在世上最后的一点信息了。”沈兰默默的说到,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检验报告递给了林院长。
林院长看完检验报告“这是任老爷子给你的?”他紧张的看着沈兰,坐回到椅子上,见到沈兰点点头,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为什么会是这样,上天太不公了。”
“符梓豪不是他的孩子这件事老爷子知道吗?”沈兰用纸擦干自己眼角边的泪水轻声的询问起林院长来。
“知道,在他八岁的时候就知道了,连吴浅如都不是他的亲妈,就是说他是被抱回来的一个孩子。”林院长顿了顿喉咙“这孩子也算可怜的,从八岁之后就开始变得冷冰冰了,虽然看上去很懂事,但是给人的感觉太冷了,性格怎么说呢,太懂事。”林院长说起符梓豪就皱眉头。
“嗯这孩子是太懂事也太礼貌,不过他对我们
家安静好像挺正常的,你刚刚说吴浅如也不是他的亲妈,那他的亲身父母找到了吗?老爷子对他怎么样,我好像看他身上有伤,像是以前老爷子用来抽任老二的鞭子给抽的。”
“对他好不好我不清楚,但是老爷子的那一身医术完全都教到了符梓豪的身上了,这孩子从小也有天赋也努力,闷头天天的就是看书,也不说话,十三岁就能跟着老爷子一起出诊了,比起当年的我们可厉害多了。”林院长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了沈兰。
“那看来老爷子还是原来的脾气,我还记得他那句话。”
“我任家的医术部分自己人和外人,不分男女只要有天赋有毅力我都会倾囊相授。”
“我任家的医术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