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符梓豪轻轻叩了叩任老爷子书房的门,他朝着对面坐在书桌前看着一本依旧泛黄的医案任老爷子轻轻的喊了一句。
“进来吧,找我什么事。”任老爷子没有抬头依旧仔细的看着医案,仿佛在上面寻找着什么。
“我想借你手上的医案。”
“嗯?医案?”任老爷子听到符梓豪的话后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你怎么突然对一直排次的中医有兴趣了?”
“我”符梓豪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的确他几年前就说过已经不想再碰曾经最喜欢和最骄傲的中医学的话,那时的他觉得再继续学中医就是不断的往自己身上割刀。
“好了,不管你处于什么想法,这本医案你知道记录最多的是什么对吧。”任老爷子放下手中那本已经被他研究翻的折痕笔记布满泛黄的书页的医案。
“知道,是父亲的病例。”
“我每看一处就会像被银针扎心一般,愧疚于自己虽为中医大师但是对自己的儿子却束手无策,而你呢能静下心来研究吗?”任老爷子慢慢站起身来,他严肃的看着符梓豪,慢慢拿起医案走到他面前。
“我想试试。”
“拿去吧,她的情况出现了吗?”任老爷子将医案放在符梓豪的手中,眼里的神情仿佛在寻求符梓豪给他否定的回答,符梓豪微微点头。
“梓豪,我只希望她能安稳的度过高中时代,其他的我已经不想多去管,至于我的家业,我也看淡了,你也可以告诉该告诉的人,让她放下心来别做太多多余的事,至少在我还健在的时候。”任老爷子说完拄着拐杖慢慢的走出书房,留下手中捧着珍贵沉重的医案站在原地,内心五味杂陈的符梓豪。
坐在任老爷子书房里的符梓豪慢慢的翻看起医案内记载自己已经过世的父亲亲手记录的各种疑难杂症的笔记,他的眼珠开始慢慢颤抖,嘴唇不禁有些抖动,那些熟悉的字让他觉得自己的父亲仿佛就在身边拿着钢笔慢慢的书写着什么。
“爸爸。”
“呀是梓豪啊,来过来,来爸爸这里。”任符玺听见自己刚满4岁的儿子
任梓豪的喊声,抬起手来招呼着小家伙到自己身边,任梓豪乖巧的跑过去被任符玺一把抱起放在了腿上。
“爸爸这是什么呀?”小家伙点着任符玺认真写着的医案,上面还画了不少人体的穴位图,草药和名称。
“这是爸爸的武功秘籍,能救人的宝贝。”任符玺笑着用手摸着怀里这个半大却很聪明的儿子,任梓豪伸出小手在本子上轻轻的翻看起来。
“梓豪,想学吗?”
“嗯,我也要像爸爸这么厉害,能画这么多东西。”在四岁的任梓豪眼里他的爸爸任符玺是最厉害最了不起的偶像,全家人都特别的尊重自己的爸爸,爷爷也很喜欢爸爸和自己,找爸爸看病的人也特别的多,感觉没有什么病是爸爸解决不了的。
“哈哈,是吗?好,爸爸今天就开始教你,你可不能中途不喜欢了就不学了。”
“嗯,梓豪肯定不会。”任梓豪说完伸出自己小小的手指“拉钩,我保证能学的比爸爸还快还好。”
“哈哈哈,好,拉钩,爸爸肯定好好的把自己所学都交给你。”任符玺满眼的开心,任家的中医又找到了传承下去的人了。
在和父亲学习中医的日子里,每天都是新奇和开心,父亲总能变着法子的教自己中医里的各种理论。虽然背各种经络图穴位图,汤药方也特别的枯燥,但是年幼的任梓豪却是完全乐在其中,就连任老爷子都能看出这个孙子的天赋,脸上都笑的出褶子,骄傲的表情就不用说了。
任梓豪的快乐时光只短短的维持了五年,突然一天他被喊到了医院,老爷子带着几个医生把他带进了一个房间,和他说是要给他体检,那是他完全没想太多,很乖巧的配合做完了一系列的体检。
没几天后,任老爷子将任梓豪的爸妈都喊进了他的书房,书房外管家守着谁都不能靠近。就在任梓豪放学回来后,他看见了一脸痛苦纠结后悔各种形容不出来的情绪叠加的父亲倒靠在沙发上,母亲就那样的倒坐在地上,任老爷子坐在最远处中间的沙发上。
“爷爷,爸爸,妈妈?”任梓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小声的喊着自己家中的亲人,害怕的往一旁缩了缩。
“梓豪回来了啊。”任符玺听见任梓豪的喊声,用手搓了一把脸,努力的挤出笑容。“王妈,把小少爷带去楼上,没我吩咐不准下来。”
“爸爸?怎么了?”任梓豪在被王妈拖走前大声的喊了一句后便被拖上了楼关进自己的房间。
“吴浅如,我父亲说的都是真的吗?”任符玺压制着自己心里的怒火尽量把语调放轻。
“检测都出来了,我也不想说什么。”坐在地上的吴浅如毫无感情的承认了。
“那你说,他的父亲是谁?”
“不知道,我随便抱养的。”
“你…”听着吴浅如如此轻描淡写的回答,任符玺怒火终于压抑不住重重的喊了一句,“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家的事?咳咳咳!”任符玺剧烈的咳嗽起来,胸口渐渐开始闷起来,他用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