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底有些气愤,他这是什么意思?搞得好像是她做错了事情一样。
好像是她不识好人心似得,他一个皇帝,究竟是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的?
而且,嘴上说着要走,其实行动哪里走了?她抬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北宸珏略有些心慌,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说道: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
没别的意思,这次是认真的,南宫凝听着这语气,竟无端的从心底里生出了几分心疼,她压制下自己的这种情绪,眼睛也看向了窗外,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低了不少。
“你转过去。”
他转过去,等到很久之后,才看见她背对着他,盖着被子,他呼吸不自觉的收了几分,轻轻的拉开被子,在看见她腰上那块淤青的时候,他心底那点旖旎半点都没了,只是担心的看着那个淤青,甚至眼底还带着几分杀意。
该死的萧清河,让他死的太容易了,南宫凝见他半晌没说话,背有些冷,便捂着自己的衣服转过去,没等她直起身子,就被北宸绝用被子卷住拉进怀里。
“别乱动,你风寒还没好,着凉怎么办?”
她只想说衣服掉了,刚才那刹那来的太突然,她没来得及抱好自己的衣服,幸而被子很厚,她也能稍稍安心些许。
“这淤青要请太医来看看。”
从很久之前太医院就开始招收女太医了,为的便是她,首次破例,委实是因为他不喜欢旁的男子看她。
一想到他就恨不得将他们全杀了,为了避免出现这种事情,他从登基之后太医院便开始招收女太医,虽然不合规矩,但好歹他心底顺畅许多,管旁人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他素来是不守规矩的。
“好。”
她低着头没
说其他的,北宸珏将她轻轻放下她才将自己的被子裹在身上,眸色有些闪躲。
眼瞧着他越过屏风走到外殿,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便紧皱着眉头。
她就说最近后腰这块怎么疼的厉害?原来是因为这个,原来她这块青了,她细细回想了一下,许是那日落水的时候腰上这处在石头上磕着了,若非如此,怎么会有淤青?
说来,那荷花池里的水至今她还未搞明白,她是会游泳的,若不是因为猝不及防呛了一口水没了意识,她自己便游出来了,定然也能看得见推她入水的人,说不准那时便将她制服,那晚审讯,那人愣是没说荷花池有什么蹊跷,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之中的南宫凝丝毫没有注意到北宸珏此刻在给自己按腰,直到她转身,碰到了一只手,方才一惊往后退去,北宸珏侧躺着看着她,眸子里,似乎带了些复杂的情绪,她不是很能看的懂。
“怎么不让按了?”
她裹着自己往后退,直到退至榻角,退无可退,他的手撑在那角的两侧栏上,一时间空间变得狭小。
“不敢劳烦陛下。”
北宸珏盯着她半晌没说话,直到外殿传来声音说是太医到了,他方才起身坐在榻边盯着她慢慢的移过来。
低头轻笑出声,替她掖了掖被子,那女医过来朝着他们行礼,掀开被子,那女医也不敢乱看,就是看了她后腰那块。
她被陛下的目光盯着,似乎多看一点就将她拖出去凌迟了的目光,她怎么敢多看?更不敢乱瞥,额上都在出冷汗,背脊一阵一阵的发凉,她急匆匆说完一应注意事项开了药便提着药箱溜得飞快。
南宫凝背对着北宸珏,此刻心情很是复杂,直到他
靠上来掀开被子替她按着腰。
“卿卿,穿帮了,你想跟我演到什么时候?”
“臣妾不知陛下在说什么。”
他眸子里都是笑意,看着红了一张脸的小姑娘,满眼无奈和宠溺,这丫头当真是忍得住,从前不是但凡看见他难受的表情便忍受不住了吗?
怎么现如今倒是能忍的住了,那尽是他发自内心表露出来的情绪,甚至比那时候还要真上几分,她怎么就没受不住呢?
若不是他发现了,她究竟打算瞒他到什么时候?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他那么不值得信赖是吗?所以直到现在她还以为自己并不能成为她的仰仗?
甚至要步步为营,句句试探,就是怕不是他是吗?他现如今这样的表现,她究竟是哪里觉得不会是他,所以直到现在都不曾将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
倒也是,她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明确前方之路的时候便将所有的情绪都要表露出来,她只会忍着,直到真正确定,直到绝不可能改变,所以她才会想办法来说出来。
就是到如今,他哪怕看出来了,她也怕是什么试探,所以还是要隐瞒着,要克制,忍耐,冷静,绝不可能因为一时冲动将所有的布局全打散。
有时候他真是恨极了她这样的冷静,但是有时候却因为她的冷静觉得喜欢至极。
他喜欢所有她的一切,即使那些东西会让他受伤,就算死,他也甘愿死在她的剑下。
“你真的不知?现如今试探过了,你还想知道些什么,我告诉你好不好?你想听什么?我都跟你说。”
他耐着性子一步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