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的格局很大,她看事情不仅考虑自身,还考虑百姓,若不是她这样提点自己,自己还不知道会钻多久的牛角尖。
有的时候,凝儿当真是令他自愧不如,若是为他所用的卿相之才,必然是名传千古的治世名臣。
南宫凝若是知道这话,必然是笑的气都要上不来了,她哪里有什么将相之才,只是上一世多看了几本书罢了。
哪里轮得上这样的称赞?
他看了那么多的圣贤书,倒是现在觉得不如她,真的是,妄自菲薄也要有个度。
不过北宸珏转念一想,脑子里有了一个念头,母后仅仅是皇后之尊,唯有帝后是可以参与政事的,云起那位便是被天下人尊称为帝后的。
他好像,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法子。
“我从前从未问过你,你们殇夜宫,究竟是靠什么发家的,我经营几年才将九幽宫变成了如今这幅样子。”
这个问题,困惑他很久了,他一直不得其解。
“也,没什么。”
若是现在她含着一口水,必然会吐出来了,她怎么能告诉他之前是去赌坊dubo的呢?
不然怎么会暴富经营起殇夜宫如此大的产业,她从前又是个商人,这钱生钱的法子多得很,自然就会有很多钱财了。
这天下生钱最快的两种地方,一个是青楼一个是赌坊,青楼需要人力和地方,还需要有绝色倾城的美人才能将名字打出去,且不说其他,便是叫人卖身做妓,她便是舍不得手底下那群姑娘的。
更觉得此事有违她所读诗书教诲,总之就是做不来。
所以,便是赌坊了,赌坊不用店铺,也不用人力,这变成了一个好赚钱的地方,赌坊可是暴利。
再加上这些年南宫世家送过去的钱财,刚醒过来那一年,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
便是连迟景枫那时候刚拿到这条商业
链的时候,也是震惊了几分的。
还问她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财?
迟景枫又是经商的奇才,于是乎,这钱就越赚越多,她后来也没去过赌场了。
堂堂一宫之主,去赌场,不太合适了。
后来也不缺钱,她也并非什么嗜赌成性之人,这一手还是当年为了谈一笔生意,那人是个好赌的,他们赌的可比现在这个大多了,当然,往事不可追,她也就是猛地想起罢了。
北宸珏看她面色略微有点不自然,也没再追问下去,不过一想定然也不是什么明面上的营生。
不然她不会这个表情。
“凝儿,我知道你或许不太喜欢现在的我,但我会努力变成原来的那个样子,我知道我有错,我会改的。”
“没必要啊,我知道你可能不太适应,但也不用非要变成原来的那个你,人会随着时间改变自己,不管何事,那都是你成长的印记,瑾言,没必要的。
只要保持初心不变,自己如何,又怎么样呢?”
“可是,我觉得,你对我有些疏离。”
“你是不是想多了?”
“你觉得可能吗?凝儿,如果我做的什么事情让你不舒服,你一定要跟我说,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连这条命我都可以毫不犹豫的给你。
我知道我错了,只希望你能像从前那样。”
他抱住她,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南宫凝阖上眸子,罢了,这样的事情,她难道还要一直计较吗?
她忽然不安分想要转过身来,北宸珏一手抱着她,一手举起手抓着绳子,她从两个绳子中转过来钻进他的怀里。
抱着他的腰不肯松手,闭着眼睛靠着他,北宸珏也任由她抱着,直到现在,他才感觉恐慌之中的心忽然定了。
“我没怪你,只是不喜欢。”
“我知道。”
她闷闷的不出声,北宸
珏当然是感觉到了她心情不太好,他说呢,原来是因为不开心了。
原来这些日子她一直都不开心。
他还一直都没发现。
“以后不许了。”
“嗯。”
说这样一句话,就是原谅了他的过错,他也深知自己此举不妥,今后必定再也不会有了。
“小姐,早膳。”
实在不是她过来想要碍眼,只是因为到了吃饭的时间,弄完这个小姐怕是就要去前厅了。
“摆到凉亭中。”
她从北宸珏的怀里钻出来,看了眼浅忆,然后又看了眼北宸珏,问道:
“你吃了吗?”
“嗯,但是,跟你一起的话,还是可以再吃一点的。”
看着小姑娘的背影,他勾着唇角,跟随她进了凉亭之中,既许一人之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
他这样想着,快走几步与她十指相扣。
牵到手之后心情都好了许多,在外面被这场景秀到的几个人打哄般着散了。
她们才不要进去呢。
“这次生辰宴,小锦瑟会有意外之喜的。”
“意外之喜?”
说的是什么?她抬头看了眼北宸珏,却看见那人并没看着她,心下好笑,他下一句必然是:
“你去了就知道了。”
看,不知道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