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这样念叨着,却被南宫离抱进了怀里,抱得很紧,她嘴里糕点都没咽下去,差点噎到自己。
“你说的,不许骗四哥。”
其实,四哥哪里有他自己想的那样不好啊,她一直觉得,四哥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了。
“嗯,我说的。”
死丫头,都让他感动了。
这辈子没人跟他说过要一直赖着他。
“死丫头,你要不是我妹妹,我肯定娶了你,欺负你我就是混蛋,明明嘴巴坏的要死,说出的话却。”
这死丫头会被所有人喜欢才应该吧,谁不喜欢他们家小公主的,那么好的小公主。
“哼!”
谁还不是个傲娇的小祖宗了,哼哼。
现在知道她好了,哼!
“死丫头,这可是你说的,将来要是敢跟我疏远,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好怕啊,哼!”
她也是很有脾气的好吧,哼哼。
“小姐,亦沉姐姐的信。”
“嗯。”
西凌摄政王,已到京都。
风云战到了。
南宫凝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飘落的雪,眼神蓦然冷厉,正好,他们也很久没见了,很久,没有交手了。
“小姐,喝茶。”
“嗯。”
北宸珏这个时候应该快到边境了,快的话,大概明天就到了,已经是元月二十了。
“丫头。”
傅阮卿合起书本,卷起来轻轻的打在南宫语脑袋上,这下子,南宫语看着傅阮卿,第一次生出了数不上来的什么情绪。
就那样盯着傅阮卿,一直看着他,傅阮卿也觉得今天的南宫语似乎跟寻常不太一样,坐在她身边,把书卷放在案几上,两只手随意的打在膝盖上,问她:
“出什么事儿了,你这样失神,跟丢了魂儿似的。”
“没什么,可能是昨晚上,没怎么睡好。”
噩梦缠身,已经是常态了
,本也没什么的,只是昨晚那个梦,太过于真实,她猛然惊醒,才发现那是梦。
她梦见,姐姐死了。
而他们,也没有了任何可能,甚至,分道扬镳,苦痛不已,甚至已然算的上是折磨自己了。
惊醒之后,她抱着自己的腿,靠在床的一角,彻底失眠了,一夜未睡,那个梦太过于真实,她心底甚至都有猜测他们今后可能真的会是那样子。
可每每这样想的时候,心底的那个念头又都会告诉她,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那真实的感觉,真的太过于真实了。
“老师,我今天告假,等到明日补上课程。”
说完便站起来朝着傅阮卿行了礼,便提着裙子跑了出去,什么都顾不得,只想着去见那个人。
傅阮卿也只是站起来,看着某个小姑娘跑出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他们年轻人,倒是真的欢脱。
自己今天,看来是可以休息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一点都不讨厌他,甚至昨晚上梦见的时候,是害怕失去他的。
他们不能错过,不能。
她一路提着裙子跑出书院,身上的钗环玉佩发出悦耳的声响,白术也跟在后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们家小姐跑出来了,那就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南宫语只听见的风吹过耳畔的呼呼声,吹动山间雪松的飒飒声,天地静谧,布满雪的山路上,只看见她一身蓝衣的身影。
“白术。”
“小姐。”
她把白术拉上来,心底狠狠的揪着,周身血液都仿佛静止了一样有一口气悬在心口,怎么都上不来。
越想越难受,马车驶向京都城中,白雪皑皑的荒原上,杂乱的车辙印又多了一条。
北宸轩此刻正在京兆府尹中看往届的卷宗,疯狂将自己不懂得东西全
给补上,至于为何这个位置回落到他身上,都要怪吏部举荐上来的那些没脑子的糟心玩意儿,这六部之中,要说哪几个最糟心,吏部必然是赫赫有名。
看这段时间举荐上来的官员,哪一个不是没脑子的,剩下的再不然就是萧家的走狗爪牙,幸亏萧家落网了,但是官员也没几个了,这几日六部官员空缺,二哥兼管着吏部,每天忙的要死。
剩下的,就是宛若穷疯了的户部,每天跟吸血鬼似的要钱,要完钱再从户部出来的时候,便跟进了石头里一样,那是要多难要就有多难要,整个户部,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全都是一个德行,问,再问,问就是没钱,“没有”两个字已成了户部官员的标配。
死抠死抠的一群糟心玩意儿,想起来就来气,不过户部那群人还是有道理的,不该花的东西,绝对一分钱多花不了,每年拨给兵部和军队的钱,还是够的,他只觉,诸多剩余。
其实这就行了,问题那群王八蛋,京兆府要钱的时候,他娘要多难要就有多难要,这几日,他只觉得自己肝儿都要气炸了。
“殿下,王妃来了。”
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茫然的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那道蓝色身影猛地就跑过来抱紧了他,他整个人都傻了,呆愣愣的看着扑进他怀里的南宫语。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