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玖韵当即就讥笑出声,真是笑掉大牙,这样说的话,这里哪一个不是跟皇室沾亲带故的,更有几位是嫡系血亲,若是当真怕触这个霉头,一开始便也不会来的。
这人真是蠢得出了格了,脑子里塞得莫不是浆糊?还是今日的雪花太大,堵了他的脑子?
真是可笑至极。
前厅,北宸绝和北宸墨一行坐在厅上,门外许多人看着,这番场景,跟金家要抄家的时候,还真是神似。
“安定侯坐着吧。”
“臣遵命。”
宸王殿下若是想让他站着的话,就不会说这样的话,若是说了,那就是要他坐着,他要是不坐,宸王殿下更会看着他不顺眼。
“二哥,你说,她们会怎么做啊?”
北宸绝将茶杯凑近唇畔低头抿了一口茶水,眼底闪过隐隐的玩味,却在抬头的时候又消失不见。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北宸墨更不知道了,不过,若说狠心的话,怕是无人能及老七,若说冷血的话,更没人比及得上,不过七弟妹会如何,他倒是有些许猜测。
“七哥,其实吧,这也不关咱们什么事儿,就是女子之间的事情,若说我们来,也不过就是担心某些不长眼的东西会伤了她们。”
其实也只是他们自己乱担心罢了,若说谁能伤得了她们,这世上还真是没几个。
这本该是拜访亲友的好时日,这不长眼的东西,愣是要找死,这么喜庆的日子,偏偏自己不想活了。
后来啊,那一日的事情传了许多个版本,京都少了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多了个每日惶惶度日的酒鬼。
“小姐,殿下那边派人来说,今日卯时会来接小姐。”
南宫凝将手中的书本放下,低头抿了一口热茶,望了一眼窗外,
已是上元佳节了,这几日越发热闹,她最近身子困顿,有些疲惫,后腰那一块疼得很。
原想着不要紧的,因为前几次来月事的时候也是这样,只是小腹太疼,现如今小腹不太疼了,倒是后腰疼,要放个暖和的东西暖着才行,不然,真是折腾死个人。
她倒是觉得,自己这身子是越发娇贵了,从前的时候,也没见这么金贵。
“嗯,把那套厚的朝服准备出来。”
“浅忆去准备。”
直到浅忆从书房出去,南宫凝才重新拿起书本,揉了揉太阳穴,萧家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处理的怎么样了。
虽说知道用不着自己管,可就是忍不住要想这么多,其实她直到如今还是觉得有些不现实,因为太过于顺利了。
北宸珏前几日来了,是来送礼物的,还说给她的压岁钱,先前忘了,现如今补上,她真是哭笑不得,这人有时候真的把她当小孩子看。
不过,给钱谁不要啊?她总不会跟钱过不去的,临走的时候,他还从她这顺走了一个仙鹤的锦囊,唉,谁让他是北宸珏呢。
元月十五,上元佳节,今日是要祭祀的,北宸有很隆重的祭天仪式,北宸珏今年第一次筹备,往年都是太子殿下与礼部、钦天监同来筹备的,现如今太子殿下成了云王,便也交由北宸珏了。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皇位到最后必然是宸王殿下的无疑,这几日也跟宸王府走得近了些。
北宸珏最近分身乏术,许久没来了,事情多得很,他也是很疲惫的,不过,幸好还有几位殿下帮着他一起,不然,她真是觉得,他忙活不过来。
他们这边也是送了东西去宸王府的,她也去了,只是匆匆见了面,北宸珏将她送回来,便走了
,大事为重,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她也不会觉得什么不满,但是难免,会害相思,当然,话是这样说,她嘴上是绝对不承认自己想他的。
祭天自然是要穿的盛大点的,皇家的祭祖仪式也会紧随其后,不过这个用不着他们去,是皇家的事情。
朝服很沉,当初拿到的时候她就掂量了,她头上的饰品,也是很沉很沉,感觉今日身上背了一袋稻米,不过幸好她常年习武,因此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她如今,已经是可以跟北宸珏站在一处的,北宸珏来接她,倒也无厚非,谁也说不了去。
祭天么,庄重肃穆的场合,因此朝服用了大面积的黑色,只在边缘处用了少许的红色点缀,还有袖子上和身后,用了红色来绣图腾,说起这个,忽然想起北宸珏前几日临走的时候叮嘱她可以开始绣嫁衣了,若是事情忙过了,倒可以问问他自己要什么布料来做他的婚服。
北宸珏原是打算让宫里的绣娘给他绣的,但她思量了许久,还是自己来给他绣比较好一点,所以便也跟他要了这个差事,但是这也意味着,她只有七个月的时间,要绣制两套婚服。
时间很紧啊。
“等下你随我一起来,站在我身边,没人会说的。”
“要不然我还是站在那边吧。”
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她并不想提前体验的,何况,高的地方很冷的,她,怕冷。
“你现如今,已经不适合站在那里了,我同钦天监和礼部商议过的,二嫂会站在你前面的。”
是了,她忽然想起前几日的时候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