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南宫凝看着戴着面具认真处理公务的北宸绝,给他递过去一杯茶水。
“你不压一压?”
他如今的权势,更是比之更甚,何况,朝堂如今大洗牌,他的人也在不断晋升。
“没什么用,说便让他们说去,我本也不在意世人看法如何,我在意的,唯有一个你而已。”
头也不抬,这话说得却很是认真,每次他看她的时候,总觉得很不自在,就是,很单纯的侵略性,就如同一只狼盯着自己喜爱的猎物一般。
“银魄送回去了?”
“嗯,临走的时候,很是欢脱。”
欢脱?他确定这词儿是用来形容狼的?
“那,这几日传的沸沸扬扬的,是真的?”
她之前可从未听他提及这种事情,虽然,知道他是昭逸太子的儿子,但是他未来真的要做皇帝的话,她还是。
“二哥已然决定好了,不然,不会通过尚书省递折子,这其实,有些逼迫父皇做决定的成分。
这下子,闹得人尽皆知,父皇反而要狠下心来。”
“你喜欢做皇帝吗?”
她其实是不喜欢被禁锢在牢笼里的,所以其实她从心底就不接受那宫墙,但是回来的时候心底便已然有了定论的,因为三大世家的缘故,那道圣旨的缘故,所以便导致现如今这样的场面发生。
“谈不上喜欢,只是那时候不得已,也从未想过自己究竟喜不喜欢,而且,也不是我喜不喜欢,就能做不做的。”
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究竟喜欢不喜欢做皇帝,因为就算不喜欢,也是必然要做皇帝的。
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所以,委实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
“而且,我不做的话,剩下的,就是老十了,他性子很是洒脱,也很是不羁,我也习惯把所有的事
情都压在自己身上,而且,锦瑟也不喜欢皇宫,谁让你我二人年长呢?”
年长自然是有年长的好处与坏处的。
她前世,也只是小语一个人的姐姐,若非来到这里,她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遇上这么多的哥哥。
其实,反而有点庆幸,不然,万是没有这样的好事的。
她毕生所幸。
“嗯,也是。”
“殿下,太子殿下差人来说,想让您去一趟诏狱。”
那是关着萧家人的地方,想来,是要北宸绝过去仔细盘问些什么的。
现下这样的境况,他不去也是不行的。
“那我就先回去了。”
本来就是随便找了个由头过来的,这几日朝中诸臣,皆因为萧家之事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再加上又被爹爹敲打了,倒是没谁敢说些什么。
这京中,更是人尽皆知她是北宸绝的未婚妻,虽然说起来难听,但是总归没人敢在他们面前嚼舌根子。
“我先送你回去。”
“不必了,正事要紧的,太子殿下喊你,必然是要你快点过去的,现如今京中也算是你的地盘了,谁敢动我啊?”
这话说的不假,人人皆知,北宸墨要将太子的位置让给宸王殿下,可就算不是因为这一桩事,这京都他也是掌控于手的。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大抵莫过于此。
“让熙寒送你回去,还有,我,想在初一的时候,上门纳采,你做好准备。”
说到这个,她的耳根子忽然就一热,想起自己的嫁衣还没有开始赶制,这人倒是要忍不住去纳采了。
“知道了。”
说完便走,熙寒跟北宸绝行了礼之后急匆匆跟上南宫凝的脚步,南宫凝再不出来,自己的脸怕是就要烫的不能看了。
这人,做什么准备,明明是他应该做准备好不好,再者说了,他未免不
会被爹爹和三哥赶出去。
还有,初一那日,可是正月初一春节,旁的人都在团圆的,他倒好,要上门去纳采。
说起来,今日已然是腊月二十七了,北宸极为看重文化传承,因此许多流传的风俗习惯倒是比西凌和风落多得多。
不过,说起这个,听闻西凌前几日还在攻城,后来便了无动静,也不知究竟是何缘故。
云起的军队现如今已然到了边境,南宫痕也知道这是请来的援兵,只是,他也许久没有打过仗了。
西凌的军队便是刚来的时候声势和阵仗极大,这几日倒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他也派人想要潜入,虽然并未成功,但是西凌军中,却是不太乐观。
能乐观吗?
前有北宸的军队,其他三个方面又各有云起的大军,这场仗定然是必输无疑的,但是西凌京中也迟迟不下退兵令,眼看就要过春节了,不能与家人团聚,军中已是颇有怨言了,士气都没了,还打什么?去哪里开心?
北宸的天气是比他们西凌冷的,现如今十二月的天儿,更是冷的刺骨,寒风像针一样刺在他们的脸上。
谁能乐观?
风云战更是知道的,但是兵部不下令,这兵就退不了,他能走,但是西凌三十万大军能走吗?
便是如今这般景象,他也束手无策,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安定军心,还要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