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二小姐不要挑战我们的耐力。”
“威胁本小姐是吧?终于露出马脚来了,既然这样,本小姐,也就同你好好论一论。
自古以来,书院都是决不可冒犯之地,烟山书院出名八百多年,建成上千年,且不说烟山书院的学子走出了多少,做了多少宰相,便是如今,也是人中骄子才可进烟山书院,个个身份尊贵。
这今年科举的榜眼和探花,可都是烟山书院的学子,进士两百有余,少说有一半都是我烟山书院的学子,由此便可见书院水平之高,乃惊世罕见。
说句难听的,烟山书院如今也可算是桃李满天下,各位夫子更是德高望重,多半是曾教过这京都世家子弟,且还有诸多都是辞官的官员,一品两品官员,多得多。
说句难听的,烟山书院便是一块砖头落进夫子院,都有可能砸到一个尚书,他们大多还是可参政议政的,就比如,烟山书院现任院长,乃当今帝师,两朝老臣,功绩卓越,他只身入敌营的时候,你们怕是还没出生,谁给你们的胆子,推我师兄?对我烟山书院无礼?”
这最后一句,才是重中之重,她说了这许多,就是想要给傅锦年出气。
说不上来,明明第一次见面,可她就是想要护着他,看不惯旁的人欺负他。
“二小姐。”
“我还没说完,白术,给我拿个茶过来,还有,端一碟茶点,搬个凳子过来。”
合着她打算在这吃着喝着训人?
额,这未免有些太过分,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啊。
只是他们等不了这么久啊,但是他们也不敢对面前这人有半点不敬,更不敢动手,他还想多活两天的。
嗯,什么都备好了,南宫语坐在椅子上,看着那群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的人,轻咳两声。
“再者说了,吏部好几位,都是烟山书院出去的学子,你们如今嚣张,可有想过,自己今后该当如何?”
这句话已然可以说是威胁了。
吏部管什么,人员升任调遣的,若是得罪了吏部,那,今后的仕途便可想而知。
“二小姐,还请您指条明路。”
“简单,你们先给我师兄道个歉,恭恭敬敬的道个歉,搜查人,便是搜查人,我烟山书院的东西,便是一片落叶移了位置,我拿你是问。”
为难人,没错,就是为难人,他们是些什么仗势欺人的东西,应该幸亏她师兄没事,否则,她就不是这样轻易放过他们了。
“这。”
“这什么?做不到?做不到就滚!”
“属下尽力。”
眼瞧着那人很是恭敬都恨不得跪下跟傅锦年道歉的样子,南宫语这才拍了拍手,将最后一口糕点咽下,站起来整理了自己的衣衫,转身朝着傅锦年展开了一个笑容,然后躬身道:
“师兄。”
“师妹好。”
这般明媚且人畜无害的笑容,若非他见过之前那一幕,便是真的以为,她便是如此柔弱了。
“白术,带人去看着。”
那领头的统领没办过这么憋屈的差事,若说是搜查,倒不如像是来烟山书院做客,小心翼翼,生怕动了什么东西,那位二小姐得理不饶人。
“站住。”
办完差事,他们要走,跟南宫语行了礼便想着赶快离开这见鬼的地方,可是南宫语却把他们叫住了,领头那统领,身体僵住了,全然不知自己此刻应该如何。
“给北宸枫带个话,三大世家还在呢,太子殿下也还在,陛下还没死,宸王殿下还有兵权,这北宸,还轮不到他来嚣张。”
她今日是平生第一次发这么大
火,也是平生第一次,跟一些不知所谓的人计较。
那侍卫统领哪里还敢再说什么,这南宫世家二小姐,可是敢公然喊出他们家殿下名字丝毫不带尊敬的,对他们家殿下都敢这样,更莫说他们了。
来的时候殿下便已经吩咐了,若见到南宫世家二小姐,必然要有礼数,切不可惹她不满,这桩差事,不但办的憋屈,便是回去,定然也是要受罚的,这一天天,都是些什么事啊。
城外素来便是有人的,更何况是这么大的动静,更是引了无数百姓来看,见这些官兵灰溜溜的走了,当下便大声叫好。
而南宫语心里却想着,自己刚才冲动了。
怎么就喊了北宸枫的名字,平白给南宫世家惹了非议,今日回去,怕是要受罚了。
“可是在想如何交代?”
“嗯。”
“说来,南宫世家与傅家,交情颇深,便是你三哥,我也是识得的,你无须慌乱,我写封信,即刻便传给清灼,只是你,要改一改自己冲动的性子了。”
“多谢师兄。”
她今日哪里还上的进去了,进去便被傅阮卿劈头盖脸训了一顿,左不过就是“不知死活”“初生牛犊不怕虎”“要命”云云。
老师骂人,也是极有水准的,半个脏字都没,却训得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爷爷,你训了这么久,锦瑟的腿都跪麻了。”
“跪,让她跪,平生第一遭我觉着这丫头不知死活。”
怎么就那么蠢呢?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