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刚才,是在向它表示友好之意?”
“嗯,你们月蓝一族虽说信奉神兽朱雀,不滥杀飞禽走兽,可终究没有人从心底里便尊敬他们,可北疆不一样,万物生来平等,这就是北疆。”
“我也曾听闻过些许你的传言,北疆人民崇敬你,就如同信仰,就像是姐夫是北宸的信仰,我听闻过‘雪境之王’这个称号。”
“我对北疆而言,是他们的领路人,而不是统治者,我从来都不在意你们北宸给的那个什么封号,我只知道,我的家人朋友,我所守护的圣地,是我一生无法都割舍的软肋。
北疆的人民大多淳朴热情,善良好客,我不想让他们再经受战乱,不想让他们失去对世界美好的向往,所以,我选择了臣服。
我的臣服,可以换来北疆成千上万的人民安居乐业,我觉得值得。
这才是雪境之王,真正的含义。”
雪境之王,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对了,你的姐夫是?”他很是疑惑,北宸人民的信仰,不是北宸绝吗?
“宸王殿下。”果然不出他所聊。
“北宸绝?”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竟不知道?她的姐姐,便是下一任太
子妃,这一点,她早就知晓,北宸夙已经给北宸绝赐婚了吗?如果赐了婚,那北宸墨这个太子之位,不是便受到了威胁吗?
朝野不就要动乱了吗?
“确切的说,是未来的。”
他看着南宫语,放下了心,然后便带着她闲逛,这是他偶然发现的,景色甚美,美的醉人。
而此刻的星落城,终于恢复了以往的一切,平静看不出战乱的任何痕迹。
南宫离没来,北宸绝便明目张胆的与南宫凝十指相扣。一路上城中的人民对他们行礼问安,看不出丝毫怨言。
这大概源自于南御人民信奉白泽吧。
白泽是上古神兽,《山海经》对它的记载是:东望山有兽,名曰白泽,能言语,王者有德,明照幽远则至。
白泽是非分明,只有在贤明君主临世之时才会出现,通体雪白无暇。相传它是昆仑山上的神兽,白泽黑白分明,助人逢凶化吉。
“我走了。”
“好。”
南宫凝不知道,北宸绝这一去,再次相见,居然回会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刻骨伤痛。
更不知道,这一去,她要费劲千辛万苦才能与他相见。
回了州府,南宫凝先去了浅忆的院子里,
她要问她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浅忆眼下有乌青,看得出来,没有休息好。
“小姐。”
“浅忆,我问你,你是要彻底跟他断绝关系吗?”
“是。”
昨晚想了很多,脑子昏昏沉沉,可只有这件事,她没有改变过主意。
不可能原谅的。
带着人去了浅忆原先说的地址,禀报之后,那人亲自带人迎了出来,跪在地上,喊着“千岁”,那副谄媚恶寒的嘴脸,她只在前世见过。
将南宫凝他们迎进府中正堂,请南宫凝和南宫离上座,自己坐下之后吩咐下人上茶,恭敬超南宫凝那个方向拱了拱手。
“请问王妃驾临,有何贵干?”
星落城人人皆知,她南宫凝,就是北宸绝的王妃。
解释吗?没那个必要。
“阁下可是江尹?”
“正是。”
“那本王妃就没有找错人。”
“小人知道,小人的女儿在王妃身边做侍女,唤作浅忆,王妃这次来,是?”
“你错了,浅忆不是我的侍女,是我的姐妹。”
这一点,她必须要让他知道。
“得王妃抬举,是小女的荣幸。”
“你真的,把她当做过女儿吗?”
这话问的江尹一愣,他脸色青白不接
,变了又变,最后才虚伪的吐出一句话:
“那,那是自然。”
这位王妃威压真的很大,果然不愧是宸王看上的女子,满身气势,他不住的淌着冷汗,时不时拿衣袖擦着。
“我听说,你有一个妾室和一个庶女?”
“上不得台面的妾室,不提也罢。”
他是知道的,虽然他不在晟都了,但是对于上层豪门显贵中的人,不喜欢妾室是真的这件事,还是不敢忘得。
在北宸,哪有带妾室出来见贵客的道理?
他也不敢。
“你还知道,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可一个妾室,她却敢妄图谋取正室的嫁妆,加害正室所处子女不成反而算计?阁下可真是好家教,好教养。”
这句话说的他面红耳赤,他确实是知道这些事,但是,他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王妃也不该插手别人的家事。”
“巧了,我就是不讲理,就是要掺和,你应该知道,南宫世家在这天下的地位,更应该知道,宸王殿下在这天下的身份,既然明白我是未来的宸王妃,就应该知道,无论我是南宫世家大小姐,还是宸王妃,身边的侍女,最不济也是六品官员
的正妻。”
她自称“我”,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