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殇夜宫是鬼狱,是,他们是鬼狱,是主子鬼狱魅影身后的夜影六阁主,一直都是!
不被世人理解,又怎样呢?总之,他们护好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这就够了。
足够了。
他们都是被世间丢弃的人,此刻在这里,不过是因为,这里,是另一个没有忧虑的世间。
殇夜宫,向来人狠话不多,只有在彼此面前,是个例外。换句话说,这是他们的家!
他们眼睛里,容不下沙子。
“如果我不发现,你是不是真的就杀了萧御?”
殇夜宫冥夜阁,商冥寒满身杀意坐在还上首,看着下面跪着的黑衣女子,面色淡漠无情,把玩着手里的药丸。
“你可知,这药,独独宫主有,整个天山,毒尊一脉,唯有她能研制出来,你是想杀了萧御,还是想挑起战乱?”
那黑衣女子,正是柳若笙的姐姐,若非商冥寒发现的早,此刻萧御,早已是一具尸骨。
“属下只是想报仇。”
“愚蠢至极!我说你拿毒药做什么?原来真的是为了杀萧御,你若是还有些脑子,就不要连累殇夜宫,殇夜宫向来不管朝堂事,这是宫主亲自定下的规矩,人尽皆
知。你若是拿了这东西,难免会让萧家查上来,你真以为萧清河是个傻子不成?”
尚溪庭本来准备进来的,可是在门口听见他在教训人,便一直等着。他向来甚少发怒,对手底下的人也不曾这般严厉教训过,这是出了什么事?能让他这样动怒?
“阁主,属下真的没有想要害宫主的意思。”
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害宫主,宫主虽然极少训诫他们,但是她们知道,要是没了宫主,他们就是无家可归的人。
“你要知道,萧家迟早会灭,你何苦在这个时候忍不了呢?忍了这么些年,非要逞一时意气不成?下去吧,以后做事,用些脑子。”
“属下明白。”
她出来门口便看见了尚溪庭,恭敬行了礼,捂着胳膊便走了,尚溪庭看了眼她的背影,然后诧异的进了里面。
“你甚少发怒,这次是因为什么啊?”
“你看这个。”
尚溪庭从他手里接过药丸,凑在鼻尖闻了闻,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毒药而已。
“这是宫主研制的,整个天下,谁人不知,天山毒尊一脉,宫主乃是首任接班人,君洛尧是天山医尊一脉的传人,宫主是毒尊
一脉的传人,这药,萧家不会看不出来来自天山。”
彼此相互守护,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宫主替他出气,把他当自己人,他也不会让自己手底下的人,给宫主添乱。
“当真是蠢!”
“若非我及时发现,萧清河此刻,怕是已经要反了,撇开他想谋反这点不说,他姑且算得上是个好父亲,好丈夫,若是萧御死了,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
第一个首当其冲,便是宫主,南宫世家和萧家结怨已久,这波及的,可是整个北宸局势,你说我怎么能不发火。”
“幸好你及时发现给她提点,派个人看着她吧,给宫主传信,要让宫主知道的,至于她为什么能拿到药,冥寒,你身边的人,有了异心了,你要仔细注意着点了。”
这毒药,是宫主留给他们的,必要时刻可以应急,他们都是有的,知道的也不过少数他们几个信任的人罢了,若是不见了,自然是手底下的人出了问题。
“我会好好查的,更会仔细问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若是真的有异心,那么,杀无赦。”
语气虽谈,却满满的都是杀气。
他们冥夜阁是殇夜宫第一大阁,若是
他们内部的人都不够纯粹,那么,他要怎么跟宫主交待?
沈凌正在进行新一轮的回攻,沈凌久经沙场,很快就反应过来是缓兵之计,围了几天,就是不打,死守着,不让他们出城,似乎是想要耗死他们。
南宫凝也不恼,就每日在城墙上饮茶,他们日日在下面,不攻城,就看着。沈凌心中很是恼火,却也无计可施,没有木匠,他们只好自己造云梯,炮火全数尽毁,每一个能用的,近几日都是寒霜的天气,他估摸着星落城估计是要下雪了。
如今的星落城,已经四面全是冰,前几日南宫凝泼在城墙上的,至今未化。
“王妃,你说,他们不打,干嘛呢?”
“想耗死我们。”
州府中,浅忆刚出院落门,就看见白色的信鸽飞往自家小姐的院子,她追着赶过去,信上是彼岸花印记,冥夜阁的颜色标记,这个时候传信来,可是殇夜宫出了什么大事吗?
她不敢迟疑,便连忙上了城楼,将信交给了南宫凝,南宫凝看完之后,眸色略微闪过些许杀意。
白洛枫眉心一皱,然后转过身去看着城墙下的军队,若是殿下的信,王妃会告诉他的。
每日守着,也不攻,真的是很令人费解,晚上各自回去之后,白洛枫去了南宫凝的院子找她商议,却发现南宫凝在院子里凉亭喝茶,似乎就是为了等着他来。
“来找我,是想商量最近打仗的事情?”
“王妃明鉴。”
王妃是怎么知道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