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好孩子。”
南宫云天何尝不知道,他虽然不管朝堂之事,但是局势如何,他还是看得清的。
“四哥可受了伤?”
南宫凝跟着南宫离回到院子里,南宫凝一脸担忧,南宫离扬起笑脸,抬起手眼含宠溺摸了摸她的头发。
“四哥没事,只是有些累了而已,没受伤的,不必担心我,但是你,自己要多注意一点,还有,别跟北宸绝走太近了。四哥知道这话本不该四哥来说,但是子衿,我希望你不受任何伤害,不然,四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眼神里从未有过的认真和那一闪而过的狠厉,晃的她有些恍惚。
“四哥,我。”
“若是做不到,便算了,总之,有我呢。回去吧,四哥今天就不送你了,明日,明日这个时间,哥哥去找你。”
“好。”
他怎么舍得让她为难?又怎么舍得勉强她?所以,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日,一切事情,由他担着。
四哥貌似,不像从前了,虽然只是那一刹那,他还是感觉到了,只要提到北宸绝的时候,他总是隐隐闪着戾气。
“小姐。”
看见自家小姐一直看着四公子的背影,浅忆喊了一
声南宫凝。
“浅忆,走吧,去三哥那。”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南宫离回神,才喊出暗卫,询问了那日的具体情况。
“三哥可曾受了伤?”
许是刚刚沐浴完毕,南宫陌的头发未曾束起,而是披散着,顺延到腰际,一身白色常服坐在白莲花池旁,手中还拿着书。
“来了。三哥没受伤,放心。”
“当真?”
“自然,三哥难不成,还要骗你不成?宸王殿下在,没人敢用刑,还有,你的法子很奏效。”
“帮到三哥就好。”
她本来便是为了帮到三哥,只要他安好,她也便放心了,只要他无事,她便不会计较那么多。
“子衿,谢谢你。”
南宫凝一愣,不再看着池塘里的鱼,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南宫陌,语气略有些不自在。
“三哥,你跟我这么见外干嘛?我们是一家人,难不成,你还把我当外人不成?”
意识到自己的话引起了子衿的反感,南宫陌立即收回了话茬,急忙解释道:
“没有,没有,子衿别误会,只是,习惯了一个人打拼的日子,那时候三哥刚刚中榜,朝堂上下都盯着南宫世家,那段时间,哥哥都是一个人读过的,后来,去了
大理寺,也渐渐学着一个人独当一面,该有的礼数,一个都不能少,稍有不慎,你看,便是今日的结局,清闲的这一阵子,三哥也想了许多,当初究竟为何入朝为官,为何顶着压力也要留在朝中,更为何?去了大理寺,后来细细思索许多,许是因为那一句祖训,为人者,当有担当,为官者,当有利于民。”
“三哥,也时时刻刻记着这句祖训吗?”
她还记得,那时候影跟她说的时候,也是这一句。
“至死不敢忘。”
“三哥。”
“子衿,你不需要,你只需要记住,无论何时,保护好你自己,这就是我、离还有家中所有人的唯一愿望。”
“好。”
她不需要想着什么能有利于民,她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就是最好的。
“子衿,先回去吧,先回去梳洗,中午用膳过后,会有人来的。”
有人?
会是谁?
还没等他们用膳完毕,圣旨便已经下达了摄摄政王府,出去接旨的时候,看见了陛下身边的全明公公。
“给郡主请安。”
“公公免礼。”
“郡主,陛下来的时候特意交待了,您和南宫世家众人今日都不必下跪,自家人,不必见外。”
谁跟他是自家人?
“多谢公公。”
长长的圣旨念完,她才知道三哥今天上午说的究竟是何含义,金家倒了,朝堂上许多职位便有了空缺,三哥顶了金尚书的位子,做了新一任的刑部尚书。
还有就是选爹爹做了今年科举的主考官和出题人之一,赏了些东西,算是对三哥的补偿。
送走了客人,他们也各自回了院子。
时间很快,约莫七月十四的时候,北宸绝便要去打仗,南御,那边主动挑起了战端,北宸绝等着的,就是这个。
点兵,出征,南宫离北上,南宫陌做了刑部尚书,便无法给北宸绝随军,便没有跟他们一道,而是留在了京都,南宫凝的亲兵队跟着一起,七月十七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梁州境内,南宫凝算了算日子,若是今日再不走,便赶不上景枫和亦沉的大婚,纠结许久,还是打算跟北宸绝辞行。
“王妃。”
北宸绝大帐前的两个士兵早已认得南宫凝,也知道这便是未来的宸王妃,对她很是恭敬。
“殿下跟几位将军正商议战事,恐怕现在见不了王妃。”
北宸绝也一直在等,等着南宫凝跟他辞行,这几日,他一直发现她的情绪
不太稳定,好几次欲言又止,也不知究竟是想跟他说些什么,门口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