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四哥,好像对萧念安,很不一般。”
北宸绝声音很低,只能他们两个人听见,南宫凝眸色一滞,抬头看了眼扶着萧念安的南宫离。
确实,她一路上,都感觉到了,他们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暗关系。
怎么说呢?
“子衿,爷爷说让你回来之后去一趟如景院,如今事情既然已经解决完毕,你便去一趟,至于宸王殿下,不知殿下的意思是今日留在府中还是?”
“本王回府,有劳三公子费心。”
南宫陌眼神间流露出欣赏之意,进退有度,不像之前那么莽撞冲动,这一点,还是改了的。
说实话,他委实是不大喜欢他那性子,嚣张狂妄,没有半分沉稳内敛,如今接触良多,也觉得传言误人。
“子衿,三哥送殿下出府,你自己去爷爷的院子,可好?”
然后瞥了一眼门口的南宫离,眸色越发深沉,他倒是不反对他和萧念安接触过多,毕竟,也不能以家族来否定一个人的性格秉性,只是,爷爷和父亲那边,怕是难过。
爷爷一声爱恨分明,虽不是黑白不分之人,但是因着两个家族的世仇,也难免对萧念安有迁怒之意,爹爹,因为子衿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的在朝堂上流露出了隐隐约约的杀心,已经不
只是之前的那种憎恨。
针对都已经是轻度的,最近爹爹老是盘算着怎么找萧尚书的小辫子,好给他们一个重创,他从前从没发现自家爹爹居然如此小气。
“好。”
北宸绝离去之后,南宫凝独自一人去了如景院,不知为何,如今才七月,爷爷院中的桂花却开的极好,到了这边,她已经不知道见了多少奇景。
爷爷在书房练字,她静静的等在门外等着爷爷的回应。
“子衿,进来吧。”
爷爷总是嫌弃她礼数多,但是这也已经是常态了,她向来如此,好在如今时间长了,爷爷也不说她了。
“爷爷,子衿回来,还未正式拜见爷爷。”
“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多礼数,我都说了,见着我,不用这么拘着自己,你总是不听。”
“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但是爷爷总觉得,你对爷爷,多的是敬重,没有那么多的亲近之意。”
南宫云天把手里的笔放在白玉笔架上,拿起身旁桌子上古朴的木盒子,递给她。
“打开看看。”
南宫凝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笔洗,象牙瓷材质,洁白如雪,晶莹剔透。
“这笔洗陪我征战许久,虽说象牙瓷可能在如今的晟都不是那么名贵,但是爷爷总想着送你点什么,你回来这么久
,我也寻思了许久,总不知道应该送你什么,前几日去库房,偶然看见了这套笔洗,便想着送你也不错。”
“多谢爷爷,只是对爷爷这么有意义的笔洗,子衿不敢收。”
“让你收着便收着吧,这套笔洗,在你祖母离开之后,我便将它封存了起来从没用过,时间长了了,连我都忘记了,还有这套笔洗在库房,子衿,爷爷送你了,你要好好收着。”
“子衿明白,一定会好好保存的。”
直到回到忆凝院,她都一直在想,心里终究还是存了疑惑,便去了娘亲的院子。
娘亲的院子种了各式各样的花草,相得益彰,很是好看,老远她就看见在亭子里面做绣活儿的东方夏盈。
“娘亲。”
“子衿怎么今日来了娘亲的院子,寻常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舞阁练舞才对吗?”
“娘亲都晓得。”
她每个时间点做什么,好像娘亲都知道,东方夏盈放下手里的针线,示意旁边的侍女给她倒茶,她微微低了下头以示感谢,然后抬眼看着面前的娘亲。
“你每日做些什么,我都是关心的,有时候去了你的院子,你在做自己的事情,我也不便打扰,孩子大了,总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自从你的哥哥们过了十四岁能接受家族产业
的年岁时,娘亲便已经不太愿意去多加干涉了。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重要的,就是想跟娘亲打听一下,知不知道子衿手里这套笔洗的故事?”
她把浅忆手里拿着的盒子递给娘亲,她在看到这套笔洗的时候目光明显一滞,然后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女儿的容貌。
她没有见过风冥的母亲,据说是和显云皇后一起失踪的,她也知道,这么多年,父王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妻子和妹妹,他如今拿出这套笔洗,是,放下了吗?
她曾见过风冥母亲的画像,跟子衿,真的很像,神似,只能用这一个词来形容,尤其是,眉眼间的风骨卓然,和凌厉气势,那时从北郊回来之后,风冥就说,子衿身上的气势,完全都不像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后悔送子衿去了天山,她承担了这个年纪所不应该承受的一切,晟都传言,不是说着玩的,流言害人,这种事情也不是说着玩的。
“娘亲,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但是子衿,今日只是来听故事的。不是吗?”
“这套笔洗,我也只是听你爹爹提起过,过去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记得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