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萧家,是看不起我们皇家吗?唆使下人对宸王不敬,可以想象,你萧家一个看门的下人,就对宸王如此不敬,那萧家,岂不是想要造反不成?还诛宸王的九族,孤倒是不知,什么时候,你萧家可以不把皇室放在心上,随便一个下人,就可以覆了北宸的江山,你萧家,莫不是不想活了不成?”
北宸墨这番话字字珠玑、锋利入骨,说白了,光是一个对皇室不敬的罪名,就够让萧家的人见阎王。
更别说这是北宸的战神北宸绝,若是今天的事情传了出去,不用百姓,那镇压在云起与北宸边境的二十万大军就会先来抄了他萧家,更别说镇压皇城的三万御林军,怕是他萧家,活到头了。
思及此处,萧敬元镇静的脸上俨然有了慌乱,不过,另外的还有那隐隐约约的杀气,他以为他掩饰得极好,可在场的人,那个不是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怎会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当即脸色便是一凝。
若刚才的话,说不准他们仍有一线生机,可是现在,南宫凝看了看北宸绝的脸色,毫不掩饰的一身杀气,宛如从地狱出来的修罗,杀气,
疯狂的滋长,似有无限的煞气笼罩在北宸绝的周边,就像是无穷无尽的黑洞,满身强势与阴骛,张扬狷狂。
她不着痕迹的抚了抚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失态。
某人虽然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可是那忍不住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
北宸绝并没有叫萧家的人起来,现在这场面还真是万分滑稽,南宫凝随后想到了他们退婚说的混账话,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气,殊不知,她这样,让身后的几个人都是一颤,北宸绝盯着眼前南宫凝的背影,却是轻叹了一口气,这小丫头还让他注意,她自己难道不知此刻的她比之自己之前,更让人颤得慌。
他终究是闭了闭眼,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出现,也许,这就是天意吧,天意如此,而北宸墨和北宸轩却是万分震惊的,这分明就是杀过人之后长年累月从尸体里走过的气息,他们实在是不知南宫凝这样一个大家闺秀,怎会有如此的杀气。
“尚书大人,我今日为何而来,您应该最清楚不过。”
“长宁郡主,您如今的处境,你我都明白,所以,您还是不要拖累我家寒儿
的前程。”
“好一个慈父形象,可是尚书大人着实是想多了,本郡主,一点都不稀罕什么探花,我南宫世家,代代都是状元,你以为一个第三名,就能让本郡主留念吗?本郡主今天就把话撂这,你萧家,连给我南宫世家做下人都不配,自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我南宫世家,就是地上的一块砖,一片落叶,一丝羽毛,都比你来得尊贵。
我是什么处境,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喜我,那又怎样,我最起码有疼我爱我的家人,你呢?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光明正大的上门羞辱,真当我南宫世家是怕了不成?爷爷他们不想与你计较,不过是你不配罢了。
可我南宫凝却是不什么好想与的,我只知道,谁要是触碰我的底线,不论他是谁,我照样要让他万劫不复,而我的家人朋友,就是我唯一的逆鳞,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旁人。”
“长宁郡主未免说话太不客气了”
“客气?那是给人的,你算吗?”
“你,欺人太甚!”
“本郡主就是压着你,你又能怎样?在本郡主面前,你整个萧家都得磕头下跪。”
“你想怎样?大不了我们现
在就给你一封休书,还你自由。”
北宸绝在听见“休书”两个字的时候,脸色骤然一变,就连身后的三人也感受到了他的煞气。
“休书,这休书自然是要给的,只是谁给,可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她反唇相讥,萧敬元虚伪的脸上终于隐藏不住露出了狠意,忍不住讥讽:
“长宁郡主不就是仗着南宫世家和陛下吗?就算是陛下亲临,你也不能如此羞辱我们。”
“父皇亲临,何须父皇亲临,你当孤和宸王,是个摆设不成?”
北宸墨在这站了好久了,除了刚进来的时候说了些话,到现在就只是跟北宸绝两个人站在一起,七弟满眼都是他的小王妃,可他,不能啊。
如果他要是多看一眼,说不定下一刻他就不在这里了,他也怕被自家七弟丢出去啊。
堂堂一国太子,被丢出去,太丢面子。
正当萧敬元准备开口的时候,北宸绝运起内力一掌劈向远处的一棵树,树干轰然一声倒塌,这一倒,萧敬元彻彻底底明白,宸王殿下,这是来给长宁郡主撑腰的啊。
熙寒用内力把树干劈成一个凳子的形状,北宸绝找了个地儿,坐在上
面就那样幽幽地看着萧家人。
她带了过来的,她把自己袖子里的休书拿出来,扔下一份,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北宸绝看着她的身影,接住了那份休书,内容简洁,字迹飘逸娟秀,总之,十分合他的心意。
暗卫飞身到他的身边,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几个字,他眸色一凝,提起轻功离开了尚书府,只有萧云寒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南宫凝出尚书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