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还能说什么,是他自己吓到她了。
他放开了她,眼底有些黯然,似乎失去了所有光华。
“不是说了,以后,不许叫这四个字吗?答应我了,就不许反悔。”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等一下。”
“你的伤,好点了吗?”她还是不忍心,他身上的伤毕竟还是她弄得,她要负责的。
“死不了的,我受过的伤,比这些重多了,别担心,我很好。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咬了咬下唇,自己是不是,对他过分了?
可是。
她摸了一下自己未干的头发,男子温热白皙的手指穿过头发的异样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包括他眼里认真的神色,桌子上的棉布似乎还停留着他的温度。
跳跃的灯火映照在模糊的铜镜里,她换了衣服找到了熙寒。
“王妃。”
这个称呼,她是真的听了很久,但是从最初的排斥到如今的熟悉,她仅仅只花了几天时间。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她虽然一直避着他,可是自己的心,是完全不受自己的理智控制的,而且她一直发现,只要面对他,她就会卸下身上所有的伪装,在
他面前,她好像一直是最真实的自己。
明明他对所有的人都能淡然自若,却偏偏对着北宸绝的时候,自己的情绪。
顺其自然还是继续控制?
这是她一直思考的问题。
“宸王府有药房吗?”
“有。”虽然不知道王妃这么晚去药房做什么,但是殿下之前交代过,王妃的话就跟他的话是一样的,如同军令,违者,斩立决!
所以他带南宫凝去药房,月上中天,淡淡的月光照耀着宁静的宸王府,像披上一身柔光,药房门口种植了她最爱的青色彼岸,看着一朵朵盛开的花,她有些愣神。
“这是殿下找了很久才找到的,这个地方本来是殿下的习武场,可是因为周围的土很适合种植青色彼岸,所以殿下把习武场拆了换成了药房,殿下的院子,书房里也有很多的青色彼岸,王妃,殿下是真的,很喜欢您,属下从未见殿下对哪个女子这般上心过,您是他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外人看来,殿下高高在上,享有无上尊荣,可是只有我们知道,这些年,殿下真的很苦,战场上刀剑不长眼,可是他一直都为了王妃您在咬牙坚持,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强大到
世间无一人可望其项背,才能守护您一世长宁,而且,册封您为郡主的圣旨在殿下的庆功宴结束后就会到,宣旨的人,是殿下,您的封号,是殿下亲自为您挑选,长宁,护您一世长宁,他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您。”
药房已经没有一个人,熙寒帮她把所有的灯笼点亮,退了出去。
他的话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喜欢,北宸绝吗?
好像,也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
但是,她。
药很快就已经配好,跟上次给他吃的药是一模一样的,她还制作了去疤的药膏,上一次给他上药的时候,虽然已经很不明显,但是她还是清晰地看到了他手上一条浅浅的疤痕。
熙寒一直等在门外,看见南宫凝出来,他迎上去,呆愣愣的看着她手上的药膏。
“他房间在哪?”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王妃说的是殿下的房间,其实他看得很清楚,王妃心里,是有殿下的,可能很少,但是绝对不是殿下以为的一点都没有。
“我带您去。”
她纠结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自己究竟应不应该进去,她抬起手敲了敲门。
“谁?”
“我。”
他的凤眸中含了欣喜,转身疾步走
过去开了门。
“凝儿,有事吗?”
“嗯。”
“进来说吧。”
“好。”
两个人气氛很尴尬,南宫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北宸绝一直盯着她,她很不自在。
“宸王府药材很多,我帮你配了药,你脱一下衣服,我帮你上药。”
“好。”
她去了一趟药房帮他配药吗?
南宫凝没有注意到男子眼底炽热的光芒,拿了她浸过药水的棉布,跟着他进了内室。
他的房间很整洁,书全部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案几上,房间里有浓烈的紫竹气息,就和他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你手上的疤,为什么不消掉啊,皇室秘药可以消除伤疤,而且效果极好,这我清楚。”
“这是小时候,你有一次拿剑不小心划得。”
“哦。”提什么小时候,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你手腕上的那条链子,是我编了很久才编好的”
原来是他送的,怪不得原主连沐浴都带着,竟是这个原因。
“凝儿,我知道你忘记了所有,但是我能不能请你不要那么排斥我,我是喜欢你不错,但是我尊重你,你不喜欢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更何况,你是我放在心尖上宠着的人,我
不会容忍自己伤到你的。”
“嗯。”
“你答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