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我们阁主醒了。”
商冥寒手下的人,不仅跟他一个性子,就连身上穿的,也都是商冥寒喜欢的黑色。
“醒了?我就说商冥寒那小子恢复力惊人,我说对了吧!”迟景枫坐在座位上,紧紧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安亦沉看着他的样子,笑了笑,她知道,虽然他表面上显着不是很在意,心里,是最担心商冥寒的。
拍了拍他桌子下的手,迟景枫反握住她,握的很紧。
商冥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南宫凝看向他,以及,他旁边的尚溪庭。
明明就是想接近人家,偏偏要靠在人家身上,还舍不得,只是将自己一点点的重量压在身上,什么时候,商冥寒那家伙,居然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那死傲娇的性子,倒是一点都没变。
“好点了没?”司夜修一身汉白玉色的锦衣用金线绣着银杏叶,端的是翩然君子。
“死不了。”
这冷硬的声线,倒是很像北宸绝,她最近怎么一直想那妖孽?
咳咳……
“宫主。”商冥寒看着脸色阴沉的南宫凝,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嗯。”淡淡的一个字,就知道她在生气。
“是我不好,不
会有下一次了。”
“有些事,你不想说,我不会问,但是,下一次,你再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就去司狱看看夜修新研究出来的刑罚!”
“知道了,宫主。”
“宫主,断情门门主已经递了三次请帖,我们去还是不去?”迟景枫点着桌子,看着桌子上的请帖。
“当然去,不然,冥寒的仇,我们怎么报?”时清阑看着桌子上的请帖,眼底杀机毕露。
“宫主,这件事,我亲自去解决。”商冥寒的声音还有些虚弱,但是隐隐可见煞气。
“宫主,您最好,不要出面,如今京都许多人都知道您,您要是去了,万一暴露自己的身份。”
安亦沉看着请帖,心里确实有些担忧。
“冥寒,等你伤好了再去,我把冥夜阁七大高手传回来,就是想让他们跟景枫,夜修一起去,既然现在你醒了,那就你自己带着他们,我现在,确实不适合去。”
尚溪庭转了转眼珠子,宫主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那么关心冥寒,却就是嘴硬,不肯表现出来半分。
“还有,宫主,走漏消息的人,是冥夜阁的一名杀手,我已经抓住了,您看怎么处置?”
“随你。”一般这种人,都是死士,殇夜宫刑法多种多样,他可以一一试试,正好,估计夜修最近也缺实验品。
“好,正好我最近研究了些新的刑罚,正愁没人呢。”既然这样,也就不用审问了。
直接上刑,他最喜欢了。
众人嘴角一抽,司夜修这人,明明看着像个翩然君子,心思却恶毒得很。
殇夜宫这么多人,就没见过比他心思还恶毒的。
“对了,亦沉,借我几个人。”
“好,宫主,我立即传信回去,明日午时,一定会到。”
南宫凝刚一回到忆凝院,雨就开始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敲打着书房的门窗。
她刷刷几笔在纸上落下苏轼的《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雨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青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寒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苏东坡此词,写尽自己平生旷达,当时他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与朋友春日出游,风雨忽至,朋友深感狼狈,他却毫不在乎,泰然处之,吟咏自若,缓步而行。
这一份旷达,是她欣赏这首词的
原因之一,不过,她反而更喜欢他的另一首词《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何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前世听闻有位教授,在介绍苏轼之时,吟诵了这首词三遍,其余未曾言只言片语。
她正想的出神,浅忆的声音传来。
“小姐,今日天气偏凉,我去厨房帮您煮了姜汤,您去去身上的寒气。”
“谢谢。”
“小姐,您怎么忽然又对我说这两个字了,我是真的不习惯,真的,所以,您以后能不能别说了,我瘆得慌。”
“你这丫头。”
“小姐,我觉得您这段时间,改变了好多呀!”
她放下托盘,坐在南宫凝书桌右边的凳子上,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面前的南宫凝。
“哪变了?”南宫凝写字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写着她的诗词。
“嗯,好像,比以前更有人情味了一点。”
“我以前,很没人情味?”南宫凝转头看了眼浅忆,
将自己手里的笔放下,接过浅忆递过来的湿润温暖的棉布擦了擦手。
“不是,小姐您以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