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气氛十分沉重,南宫云天坐在上首,脸上带着怒气。
“风冥,究竟是怎么回事?子衿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刺?”
南宫云天语气中有杀气,眉宇间都是狠厉,整个书房都蔓延着无尽的冷意。
“父亲,听子衿的意思,好像是刑部尚书金家做的,但我们没有证据可以直接证明。”
南宫风冥眉心紧蹙,这是他的女儿,再三遇刺,而他却不能为她报仇,他扶着椅子的扶手,力度大到要把整个椅子都揉碎一般。
“爷爷,父亲,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替子衿报仇就行了,管他是什么由头呢?”
开口的,是南宫离,他在商场上尔虞我诈见的多了,栽赃陷害也不是没有做过,南宫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捏紧了手里茶杯。
不管是谁,伤害了他南宫离的家人,就别想全身而退,完好无损。
“离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爷爷,子衿是我们的妹妹,南宫世家的五小姐,伤害她的人,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金家商业链上的事,就让我和离来做,非得让他们血本无归不可!”南宫陌眯了眯眼睛,脸上满是危险的厉
光。
“父亲,我会联合几家同南宫家走的比较近的大臣,上个折子,至于由头,上次那件事,不是有重要的一部分没有揪出来吗?还有他家那不成器的儿子,一起交代了吧。”
南宫风冥以前想着留一小部分,凡事不要做得那么绝,可是,他们再三触犯他的底线,有些事,就不得不让他们知道后果!
南宫云天点了点头,让他们都出去后,自己一个人呆在书房,拿出了一幅画像,直愣愣的看着上面眉目如画的女子:女子长相绝美,一身红色劲装,手中握着长剑,眉宇间英气十足,仔细看,与南宫凝还有三分相似之处。
南宫云天看着那画像上的女子,缓缓闭上了眼睛,有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柔儿,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孩子,孙子都很争气,知道维护他们的亲人,可是,这么多年了,我已经将近迟暮之年,你和三妹显云,究竟去了哪里?
南宫凝看着屋子里的摆设,也是有些头疼,淡紫色的床单和被子,上用暗纹绣有她最喜欢的彼岸花,料子是近来新兴的珑纱缎,月白色的纱幔绣着白色的水仙花,若隐若现
,随风飘摇,栩栩如生,一旁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着常用的一些东西。
宣纸是刚从江南来的新货,半生半熟的玉版宣洁白如雪,平平展展的放在书桌上,笔悬上挂着竹子做的狼毫笔,均有刻字,是玉墨轩的笔,还有几块墨,也是玉墨轩的。还有瓷的笔架,以及一套的水洗,忽然看见旁边有一个装饰精美的木盒子,雕刻着彼岸花,她打开盒子,是一支用华美紫色刺绣丝绸细细包着的毛笔,她发现了上面篆刻的小字:
赠予吾妹子衿。
她正疑惑之际,她母亲过来接过了那支笔,笑道:“这应当出自你四哥之手,我说呢,他这几个月整日的忙活什么,估计就是弄这个吧,前些日子,你六弟吵着要离儿给他做,离儿愣是好几个月不答应,没想到,是给子衿做了。”
她看着那毛笔定定地出神,是她四哥做的,她微微张口,没有再说什么。
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打开柜子第一个小抽屉,五把黄花梨木制成的把梳,上面有寒梅的样式,五把月牙形梳子,雕刻着莲花,细密程度各不一,还有一把白玉做的梳齿更加细密
的梳子,还有两把刷子,用红木做把,大小不一。
第二个小抽屉,是三盒胭脂,银质的小盒子盖子分两层,上面是镂空的牡丹花图案。第三个小抽屉,里面装着香粉,有四盒,其中每两盒的图案大小一般,大的是宝蓝色的,图案比较简单,另一个也是宝蓝色的,只不过比较精致,应当也是银质的,只是在上面的装饰上,颇为费心,细细端详,是一幅山水图。
第四个小抽屉,则是几个小瓷瓶,还有三根金质的扁针和胭脂棍。
第一个中等大小的抽屉,里面是各式各样的簪子,玉质的还有金质的,她敏锐注意到,并没有银质的,第二个,是钗子,均是玉质和金质,第三个抽屉,华胜,又称花胜,也是玉质和金质,均是各式各样的花草样式,最后一个,盛放着各式各样的步摇,这次,倒是有银质的,她拿起那一只步摇,细细把玩,这只步摇上面坠有红宝石的流苏,轻轻晃动,是飞凤样式,她抿了抿唇。
东方夏盈执起那支步摇,说:“子衿可是注意到了,没有银质的?”
“嗯。”她点了点头。
“因为不需要,
银质的一般是不会出现在世家的小姐梳妆台上的,子衿,这个步摇,只是娘亲觉得你什么时候想出去玩,戴上银质的。”
“我知道了,娘亲。”
“下面的就没什么可看了,是一只白玉杵臼,还有一些蚕丝棉,娘亲想着你什么时候觉着无聊的话,可以与锦瑟(她七妹小名)一起做胭脂。”
她起身转过身来,看见了正进门时未注意到的东西,几个筒状的东西立在一旁,想必是香料一类的东西,刚进门时她就闻到了。
她是喜欢用香的,但她一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