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那可是你表弟,还是当今北宸的战神,你真的不怕他去告个状,治你个不敬之罪,这罪名,可不小。”南宫凝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连璞初。
却见后者勾了勾嘴角,笑说道:“小师妹,我如今,正在为皇后娘娘治病。”
南宫凝的笑一下子停滞住了。
“师兄,你真阴险。”
皇后是北宸绝的母后,他帮皇后治病,再怎么样,北宸绝也会给他这个面子的,实在不行,就当是神医的怪癖好了,反正也没人会责怪他,更何况他的生母是当今圣上最敬重的长姐。
她记得她师兄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怎么一年不见,他竟变成了这副样子。
“还好吧,有那么阴险吗?”连璞初蹙了蹙眉,眼角含笑,眉目如画。
偏生这好好一幅景象,映衬在北宸绝的眼中,就不是那么好了,他的某种有风雨欲来的寒气,连带着身边的黎然和熙寒都感受到了。
南宫风冥看着北宸绝,眸子中有一丝锋芒划过,但转瞬即逝,南宫离和南宫陌走到他的旁边,南宫离轻声说:“爹,好像有点不对劲。”
南宫风冥同样低声回应:“当然不对劲,你没看宸王看你们五妹的眼神吗?保护
好她,京都传言,你们不是不知道。”南宫陌眯起眼睛,他当然知道,京都盛传,宸王殿下阴晴不定,冷酷嗜血,心狠手辣,而且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他们也是倒霉,正遇上他从边疆班师回朝。
南宫离和南宫陌翻身上马,自觉的护在南宫凝马车右侧和后方,左边是连璞初。
南宫陌看着那个马车里的那个女子,以手撑头,手肘轻轻放在马车的窗口上,一袭华服慵懒华贵,脸色冷冷清清,眸子中不同与之前的那种冷,在连璞初的面前,她反而有一点亲和,如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这,就是他的五妹吗?与他七妹,还真是不同啊。
南宫风冥看了眼北宸绝,上前恭敬行礼说:“殿下,时候不早了,再不走,城门就要落钥了,臣先行一步,告退。”
随即也翻身上马,带着侍卫,在马车正前方。
四个人,围着马车四个方向,密不透风。
南宫凝就那样倚着马车口,随意的看了北宸绝一眼,眼神中有诧异,因为她看见了那个男子眼神中有落寞,虽然他周身强大的气势让人不会联想到落寞这样的词。但是不知怎么的,这样的他,莫名的让她有些心疼,她轻
轻摇了摇头,勾了勾唇,想着自己也是发神经,落寞这样的词怎么会和那个传说中无所不能,意气风发的人联想到一起。
路上
南宫凝突然走到马车前面,提起裙子,一个漂亮的侧翻到了马车的一侧,几个人都停下来,翻身下马,走到了她的身边“小师妹,怎么了?”
“师兄啊,我是真的,感觉到,真实的回来这里,这里有爱我至深的亲人,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没有好好地看过这里,看看整个北宸帝都究竟是什么样子,晚霞映照着,景色是那么美,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罢了,对吧,师兄?”眼前景色怡人,已是初秋时节,整个大地都是夕阳的颜色。
“小师妹,你是在说夕阳近黄昏,还是其他呢?”连璞初走到她身旁,看着那张绝美的侧颜,南宫凝向他看过来,嘴角勾起温暖的笑容,刹那间天地失色。
“父亲”她转身向南宫风冥行了一礼,南宫风冥看着眼前端庄从容的女儿,眸中满是怜惜,当年,若不是他的能力不够,他的女儿,怎么会还不满周岁便送去了天山,怎么会十四年骨肉分离,十四年无法相见,叫他怎么能不痛心。
南宫风冥又想起南宫
凝擦拭匕首时的淡定从容,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镇定自若,那般自信耀眼,胜过天上最美的星辰,果然不愧是他南宫世家的儿女,就该是这般光彩夺目的。
“父亲,您不必觉得愧疚,女儿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们,我一直相信,你们是有苦衷的,不论如何,凝儿既然回来了,那么,欠我们的东西,凝儿要他们十倍奉还。”南宫凝脸上有毫不掩饰的杀气。
“凝儿,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南宫世家的天塌不了,就算塌了,还有你几个哥哥和父亲顶着。”南宫风冥脸上也有怒气,他不是一个轻易会生气的人,但是,若动了怒,便是真的无法挽回。
南宫陌和南宫离上前想说些什么,却见南宫凝朝着他们行了一礼,嘴角有融化人心的笑容,喊了声:“三哥四哥。”两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愣神。
“五妹,我们的妹妹,欢迎你回家。”南宫陌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怀中的兰花气息,霎时钻入她的鼻尖,她闭上双眼,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这就是有哥哥的感觉吗?眼角含着泪水,却又被她硬生生的给逼了回去,却还是有滴落在了南宫陌的肩上,这种感
觉,让她想起了她的大哥,冷离白,小时候自己是个爱哭鬼,每次受了委屈都是冷离白来安慰自己。
可是,自从那次之后,她的眼泪,再也没有落过,人人都只看得见她高高在上,处于金字塔最顶端,却没有人看的到她背后的心酸,他们说她天纵英才,可若是可以,她宁愿一辈子躲在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