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的安静无声,周夫子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叶兮站门外,手上的血一点一点的滴在地上。周夫子看了过来,见叶兮受伤,缓缓走了过去。
“给我看看……”他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叶兮闻言将手伸了出去,一道流血不止的伤痕出现在他面前。周夫子看着那血迹微微蹙眉,瞥过脸去,“我见不得血。”说着从自己的衣角扯下一块布,顺着她手的位置帮她简简单单的包扎了起来。
“你跟我过来。”周夫子将叶兮带了出去,见外边正在扫地的老伯,开口道:“通伯。”
那老头闻声放下扫帚走了过来,“周夫子。”
“通伯,麻烦你一件事儿,我这个学生受了点伤,你给她带到葛梁兄那儿为她包扎上药。”说着将叶兮交给了通伯。
通伯点了点头,“哦,那行,老头子这就去。”
“多谢通伯。”周夫子微微一鞠。
“无事。”说着,通伯便领着叶兮往外边走去。
叶兮回头看了一眼周夫子,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感觉,这个周夫子似乎极为熟悉,似曾相识……
周夫子回到屋中,看着他们冷声问道:“谁给我说说,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四周鸦雀无声,周夫子无奈的看了看外边站着的两个人,向着外边走去。
清荷同皓南站在外边,低着头不敢看他,因为他们知道此时的周夫子一定十分可怕。
“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让你们站在这儿吗?”周夫子的声音向来不大,
不过却可以做到声声入耳。此时他的声音虽然如同往常一般,可是却听的出来,他现在十分懊恼生气,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和。
“清荷你说说为什么要和皓南打架?”周夫子问到。
秦清荷闻言低着头,却也知道自己不该惹夫子生气,不过也不希望叶兮以后受罪,解释道:“因为皓南说叶兮丑,还在叶兮的椅子上放了钉子。”
周夫子闻言眉宇间多了一丝阴鹜,看向皓
南,“此话当真?皓南你回答我!”
皓南闻言看向周夫子,这是第一次看见夫子如此的生气,他愧疚的低下头去。夫子平日里待他们很好,可是今天却让他这样生气。
“我和你们说过,敢做就要敢当!和睦相处是为人处事之道。你们在这个小小的书塾中就这般争夺打斗,以后如何在这个世道生存下去?是不是要随随便便为了一件小事儿就把身边的朋友打了才会满意?”周夫子看着二人教育道。
“夫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欺负她们了……”皓南低低开口道。
“错在哪儿?”周夫子继续问到。
“错在不该歧视看待他人,欺负叶兮……还有就是……不应该和清荷打架。”皓南看向清荷道歉道:“对不起,清荷。”
秦清荷闻言不语,看向夫子。
“清荷,既然皓南都与你道歉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和他认个错?”周夫子看了一眼清荷,“凡事都要好言协商,莫要动不
动就动手动脚。”
“对不起……”清荷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可夫子开口她又不能不听。
“有功该奖,有错责罚。今日你们两个都有错,就罚你们晌午前都在这儿站着,等会儿不许用早膳。听见没有?”周夫子看向二人冷冷说到。
“听见了……”清荷白了皓南一眼低低应道。
周夫子回到书塾里头,捡起地上的书卷,如同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一般的解读诗词。不过今日一课上的却不是书上的内容,而是一个关于和睦相处之道的故事。
叶兮被送到葛梁哪儿。葛梁为她细细的包扎着伤口,可叶兮却心不在焉。
“不疼吗?”葛梁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开口询问道。
叶兮看了看手上的伤痕,和那三年里在云雾山下的日子比这些又算是什么?“不疼……”她摇了摇头。
“你是刚刚来的吧。”葛梁问到。
叶兮点了点头,“嗯。”随后又忽然想起的周夫子,看向葛梁开口问
道:“葛先生,为什么周夫子他见不得血啊?”
葛梁老医一笑,“周夫子三年前来到浮云阁了,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姓周,之后也都叫他周夫子了。我对他也不是很了解。至于为什么见不得血,你问我我还不是得问周夫子?不过能自己跑到这浮云阁的人也是有些本事,应该也是个好清静的人。”
“娃娃,你不会也和灵阁那些丫头一眼喜欢人家吧!不过也不奇怪,周夫子啊……那长的叫一个俊俏。”葛梁笑了笑称赞道。
叶兮闻言摇了摇头,“不是……就是觉得周夫子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在浮云阁做个教书的夫子?”
“刚刚不是说了吗?有的时候人喜欢的是清净。”
她点了点头,倒也很有道理,不喜欢清静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从第一眼到现在,她总觉得这个周夫子极为熟悉,可细细一想却又的的确确没有见过他。比较这样美得容颜见了一次怎么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