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我们……”(也成亲吧!)
剩余的话被堵上,清冽酒香如火冲入肺腑,烧空凤玄策的神魂。
酒……
南柯的……
虞韵察觉到响动,缓缓睁开眼睛。
有内力可真好啊!
她的听觉,直觉比以前敏锐不止一倍。
闭着眼睛能听到窗外花落地的碰撞,能感知体内五脏六腑气息流动。
黑暗中也能察觉到临渊在靠近,呼吸急促,目光与她的目光对上,放弃了点燃烛火。
“韵儿?”
来的路上,凤玄尘想好坦白所有,见到韵儿却不敢了。
即使如四嫂所说,要治好寒症必须损耗他的功力,但他瞒了韵儿是事实。
万一捅破这层窗户纸,韵儿真的出家,他难道也跟着回茅屋做和尚吗?
“过子时便不能见面了,我来看看你。”
凤玄尘走到床边,被温软的小手牵着坐下来,“来得正好,试一下新郎里衣。”
“韵儿做得必定合身,我身上有汗,别试脏了,一会儿我带回去。”
虞韵找出帕子,就着黑暗替凤玄尘擦干脸上的汗水,一点一点格外细心。
“我去找四哥,四嫂谈点事,耽误了些功夫,所以来晚了。
韵儿可是在等临渊哥哥?”
凤玄尘抓过架子上的披风替虞韵披上。
“夜深寒重,别贪凉。”
他的内力火气重,加上内藏去寒症的药性,容易造成气血燥热。
“好。”
万千心绪不知从何说起,虞韵握紧凤玄尘的手,此时说什么都会让他更加不安。
“韵儿,等我来娶你。”
凤玄尘轻轻将人拢进怀里。
“以后再也不分开,我们关起门来过日子。”
“好,我等你来娶。”
……
“临渊,你做什么都可以。
别被虞家的规矩困住,也别被我困住。
为国家浴血沙场,为所爱之人拼命,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亦如是。”
凤玄尘捧着新做的里衣走在密道里,久久无法回神。
我亦如是……
什么叫我亦如是?
韵儿要为朝凤鞠躬尽瘁,为他拼命吗?
她选好了自己要走的路?
晚膳后,韵儿仔细考究了凤鸣空的课业,也问得孟昀灼答不上来,还留了新功课。
四嫂说对了,韵儿要走他走过的路,练功,教下一代君臣,为他开枝散叶。
她要成为朝凤的另一个“战神”,屹立在朝堂和京都,大杀四方。
他能做的,除了接受别无选择。
韵儿叫他回去沉沉睡一觉,养足精神,她要看到朝凤最俊朗的新郎官。
行,听娘子的。
沐棉跟着苏嬷嬷学了一天规矩,带着沐念娇过来伺候主子待嫁,被主子安排学……女红。
“你会绣荷包吗?”
沐棉苦恼地看向沐念娇,让她拿绣花针真不如拿擀面杖,嘶~
“不会,犬戎女人穿皮毛,我不用亲手做。”
“主子以前不会让我做不擅长的,今天是怎么了,外头忙得不可开交,咱们在这儿绣花。
你说主子是不是嫌咱俩碍事呀?”
沐念娇低头含住扎破的手指,疼得蹙起眉,看着叫人心生怜爱。
“唉,都是沐家人,你咋长这么好看呢?”
沐棉苦中作乐,拿沐念娇逗趣。
“你也好看,只是没有打扮。”
昨天被苏嬷嬷罚了一天,两人做什么都一起挨打,不论谁没有做好,都会连累对方。
一来一去,倒成了互为后背的盟友。
“哎呀,屁股疼,背疼,哪哪都疼。
苏嬷嬷下手真狠,怎么现在主子也不放过我呢?我还想着主子能疼疼我呢!”
“别乱说话,嬷嬷说过女子要三思而后言,出口的话要带福慧,不能妄语。”
沐念娇也疼啊!
昨夜睡觉都只能趴着,她们只勉强睡了两个时辰囫囵觉。
“对对,今天不能乱说话,要给主子讨吉利,说各种吉祥话。
你的药膏带着吗,咱们互相涂一涂,都扎了好几个洞了。”
“嗯,带了。”
“你那药是犬戎的宝贝吗?比北疆军中的伤药好用多了。”
“不,不是,你别问。”
沐念娇也不知道药从哪里来的,她回来时就在桌上了,沐棉说是顶好的伤药。
或许是弟弟给她的吧!
“不问就不问,你脸红什么?”
“哪有,快点绣吧!一人一只喜鹊,到时要拿来当彩头的,不能太难看了。”
“怕什么,又没有人知道是我们绣的。”
沐棉看着她绣的四不像,想着得绣大一点,能多装一点银子。
她的彩头,不能太寒碜。
“我知道啦,主子不嫌弃我们,朝凤迎亲的彩头,只有亲姐妹才能准备的。
咯咯……主子把我们当妹妹看待呢!”
“是吗?”
“当然是!
沐念娇,等我出嫁的时候,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