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韵蜷缩起手指,不敢过多感受掌下急重有力的心跳,身体越来越热,沁出一层细汗。
“韵儿身上的气息令为夫沉迷……”
“快戴上面具,要到了!”
冰冷的白银面具罩住脸,凤玄尘笑得浪荡又不要钱。
对,在虞韵看来,颇有些浪荡。
这两天只要临渊一对她笑,身体总会不要受控制泄力发软。
她嫁过人,看过有关夫妻之事的书,以及关于绵延子嗣的医书。
哪里能不明白临渊近日在准备什么?
后日便是他们大婚,洞房花烛的日子……
“韵儿?”
凤玄尘缓缓低头,烈阳般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呼吸却屏住。
“胭脂乱了,为夫替娘子擦擦,别动……”
浑沉喑哑的语调,令虞韵止不住悸动,眼睛缓缓闭上,手指松开面具的带子,缠上脖颈。
滚烫柔软的唇似烙印打在娇嫩唇瓣上,引起水波轻颤,荡漾开一圈圈涟漪。
辗转痴缠由浅而深,小心翼翼又蕴含毁天灭地的气势。
引领刚破茧的飞蛾勇敢奔赴烈日火海。
两株相邻的藤蔓幼芽,伸展出枝叶终于触碰到了同类,迅速顺着脉络缠绕彼此,成为一体。
互相扶持着向天空疯长壮大。
那样的稚嫩青涩,释放出无限的生命力,不遗余力给予彼此深沉滋养。
……
沐沉沙率领大部队抵达城外十里亭前,见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鼠九?
她不是在鼠卫营值守吗?
怎么在这儿?
为何不是小妹?
按理,能追出十里亭五六里来接他的,一定是小妹和桑陌。
出什么事了?
需要鼠九出马提前来见他?
沐沉沙勒停战马,等着鼠九骑马靠近。
“沐将军,王爷有令,晚半个时辰抵达!”
“京都可有大事?”
鼠九看一眼沐沉沙身后的马车。
“不知。”
调转马头离开。
“鼠九!”
沐沉沙没有叫得住人。
鼠卫只服从上级,除了任务,其他事情不准过问,不准多言。
可鼠九的态度哪里不对?
沐棉是不是又犯大错惹恼主子了,为何传令的任务需要启用鼠九?
是了!
鼠九以前叫他二哥,从不称呼职位。
沐沉沙蹙眉望着消失的黑点,若有所思。
“沐将军,为何停下来?”
虞修骑马走到队伍前头,此地离京都不远了,不知道韵儿可收到消息?
“虞大人莫担心,咱们在此休整片刻,照顾女眷整理一下仪容,以免见到家人失态。”
沐沉沙随意编了一个理由。
“此地有劳大人看顾一二,末将去前面探探路,看看有谁在十里亭等候?”
“沐将军请便。”
虞修不好多问,却觉得事情有点蹊跷,难道京都出事了?
“原地休息半个时辰再出发。”
沐沉沙高声下令,回头看一眼虞婉,随后策马离开。
“兄长,发生了何事?”
“是啊,咱们已经到达京都地界了,为何要等半个时辰再回家。”
虞婉和虞清围着兄长询问,她们出发前已经做足休整,按理不该再耽搁才是。
“不知,且静观其变,听沐将军安排。”
“时辰尚早,见微兄,手谈一局如何?”
洛绾轻命人摆好茶水,行军桌椅,手持圣贤书一派才子踏青的风流恣意。
“虞三姑娘,可愿为在下洗手煮杯清茶?”
好不容易沐沉沙不在,他得趁机享受一二虞家女的温婉贤淑。
“恭敬不如从命。”
“虞三姑娘果真是性情中人。”
有妹妹作陪,虞修从容走到桌前入座,执起黑子,“洛兄先请。”
……
沐沉沙赶到十里亭,没见到一个人影,心中担忧渐渐加深。
王妃会来迎接兄长,主子必定陪伴在侧。
小妹和桑陌也一定会来。
迟不见人,或许是有事耽搁了。
毕竟一路上没有收到京都出大事的消息,犬戎前来和谈的使团在他们后头,不至于出乱子。
难道是王爷的旧伤有碍?
“驾——”
半个时辰,足够他回国柱府探查一番。
京都官道旁的林子里。
虞韵接过凤玄尘折的红杜鹃,水润润的眼睛还未彻底褪尽薄红,瞧着十分惹人怜惜。
“三妹见到笙儿定然会开心的。”
“沐沉沙走运,白得一个聪慧讨喜的闺女。”
“临渊喜欢闺女吗?”
凤玄尘暗恼自己犯蠢,干嘛提起孩子。
“临渊哥哥只喜欢韵儿,等我将这些年亏欠你的宠爱补足了,再想闺女的事。”
虞韵笑而不语,低头看着开的正艳的杜鹃。
临渊有多怕她生孩子,怕她吃苦受罪,她如何会不清楚呢?
“韵儿,你说过先把我们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