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莫要妄自菲薄,实在折煞临渊了。
虞家没有您用尽一生苦心经营,哪有今天?
舅兄和韵儿哪能如此德才兼备,既知进退守拙,又能为天下百姓排优解难。”
老人家最忌讳泄心气,凤玄尘一边端出粥,一边耐心宽慰祖父。
“孙婿之所以能偷懒,全赖韵儿能干。
以后家里她说了算,要立家规便立,要遵守三纲五常便守,临渊绝无二话。
经营家业方面临渊自问不如韵儿,自然全部听她的安排。”
虞太傅挑起花白的眉毛,没好气地接过瓷勺,哼!好赖都叫混小子说完了,他能说什么?
教不了啊,先帝莫要怪他不尽心才好。
“祖父,当年您将韵儿许给燕家,可有想过她会有生子危险?”
凤玄尘很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当年他拜托护国寺方丈上门,提醒祖父韵儿嫁去燕家,恐有大凶之兆。
可祖父没有听进去,还是让韵儿嫁了。
虞太傅放下勺子,浑浊的眼中射出一道精光锁住凤玄尘,后者一脸坦荡。
混小子如何敢质疑他对孙女儿的疼爱?
韵儿自小落下寒症,于子嗣有碍是所有人的心病,所以虞太傅才把孩子许给了燕家。
燕嵩和燕亭君上门提亲时,虞太傅与两人深谈过,燕家接受韵儿无法诞下嫡子的可能,并立下承诺不会因此薄待韵儿。
所以后来护国寺方丈暗示他韵儿不宜嫁入燕家时,他没有听从。
放眼京都,当时没有比燕家更适合韵儿的去处,即使张行舟也不如燕亭君更叫人放心。
谁曾想,最后写休书时,理由竟是韵儿无所出,终究人心不古。
虞太傅做梦也没想到,凤玄尘会与韵儿牵扯这么深?以致阴错阳差。
“我想过!忧心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