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那天沐棉在,韵儿或许不会中招。
算了,留个忠心护主的人在韵儿身边也好,他勉强容忍一二。
“主子,你不知道,一路上没有遇到沐念娇,我有多着急,生怕她找你麻烦。
现在总算不怕了,她要敢来,我保管跟她好好打一架,不叫她碰你一根头发。”
沐棉一路上扮演虞韵,此时还穿着娇俏的女儿装,叽叽喳喳的模样讨人喜欢。
也讨人嫌弃。
凤玄尘冷眼扫过桑陌。
怂样!
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规矩教到哪里去了?
桑陌权当没看见,乖乖低头装傻,生怕惹毛主子把他发配到鼠卫营去练兵。
他已经收到消息,小郡主被丢进鼠卫营磨练,啧啧……不得不说,主子对谁都一视同仁。
除了王妃。
“主子,咱们赶紧回家吧!
太君和苏嬷嬷一个多月没见咱们了,准想念得紧,我已经让桑陌给府里传消息。
这会儿,苏嬷嬷准给咱们做好吃的呢!”
沐棉饿了,满脑子都是烤鸡,猪蹄,馒头。
“好,咱们回家!”
“好嘞!
主子,要进城了。
你和王爷再骑一匹马不合适,咱们坐马车,我来赶车。”
沐棉眼疾手快,拉着虞韵往桑陌准备好的马车走,嘴里不忘念叨。
“这几天赶路累坏了吧?
等回到府里,我给你准备舒筋活血的药浴,再给你全身来一遍按摩,保管你舒舒服服睡一觉。”
凤玄尘用力咬紧后槽牙。
很好!他的活也敢抢。
“桑陌,北疆的事忙完了?”
北疆?
主子要把他踢回去吗?
不能够啊,他也要成亲啦!
桑陌警铃大作。
小棉花对王妃看得紧,像保护眼珠子似的,还不是怪主子玩金蝉脱壳,不提前通知。
“主子,京都不比北疆,人言可畏。
为了王妃和小棉花的声誉,咱们暂且忍耐一二,等成亲了,属下保证一定不让小棉花打搅您和王妃举案齐眉。”
“哼!想得挺周全?”
“主子言重了,属下哪有您思虑周全?
我要是有您一半的脑子,也不会把小棉花养成了野丫头,半点不知规矩。
还请主子看在小棉花还没走出王妃诈死的噩梦,原谅她言行莽撞,不懂礼数。
她是真把王妃看得比自己的命重要。”
哼!
若不是看中这一点,凤玄尘哪能由着沐棉放肆?
“今天之内,教不会她守规矩,滚回北疆去成亲,别在这里碍眼。”
“是!属下一定教会她。”
凤玄尘甩开袖子,大步走向马车。
一道悲痛欲绝的哭声从城门口传来。
“韵儿啊——
我可怜的孩子呀!”
桑陌惊得脚下打了一个趔趄。
谁这么大胆子,敢找主子的晦气,跑来给王妃哭丧?
军中挂白绫,主子都极为忌讳,不许一丝一毫不吉利的东西沾染王妃。
“桑陌!”
“在!”
凤玄尘的声音冷得可怕。
桑陌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主子的怒火。
“王妃无恙的消息,六天前就传出来了,孟大人和陛下不可能蒙在鼓里。
属下失职,没有把消息同步传给苏嬷嬷和虞家,让家里误以为……”
凤玄尘脑子里转一圈,找出症结所在。
呵!
四哥和四嫂还真是记仇。
下个药,到现在还记着。
不替他向家里解释韵儿还活着,沐念娇的烂摊子也让他自己擦屁股,还有什么?
他还没找他们算账呢?
把韵儿调去北疆,害她以身犯险。
丟两个小兔崽子过来跟他抢韵儿。
走着瞧!
“韵儿啊——”
凤玄尘握紧拳头,又立刻松开,认命迎上去替韵儿挡住麻烦。
“母亲怎么来了?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也来了?”
沐太君瞧着儿子一身绿色春裳,头上长出寸许黑发,胡子刮的干干净净,跟没事人一样。
吓得用力抓住苏嬷嬷的手。
“六嫂,你看看尘儿,他……”
太不正常了!
韵儿没了,尘儿怎么会和没事人一样呢?
得失心疯了吗?
“尘儿,乖啊,你一定要节哀呀!
母亲就只剩你了,你可不能吓我啊!”
凤玄尘扫一眼泪眼巴巴望着他的岳父岳母,又看看捂着心口掉泪的母亲。
头疼!
要怎么开口解释?
“我没事!韵儿也没事!”
他求助地看向苏嬷嬷,其他人不懂,她老人家应该懂,怎么稳住母妃吧?
“小主子,您的意思是虞大姑娘还活着,之前北疆传来的消息有误?”
凤玄尘勾起唇角,还是嬷嬷会转弯。
“韵儿一直活得好好的,何来还活着一说?
谁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