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人生第一场胜仗,五百人对五千,杀得犬戎兵马十剩二三,灰溜溜跑回夜幽原以北。
“夫子,师兄可厉害了。”
凤鸣空兴高采烈替孟昀灼邀功,被对方回以不屑的轻嗤。
需要吆喝才得到的功劳,不是功劳,砍几个贪心鬼的脑袋而已。
“我们不但打败了犬戎的兵,还缴获了他们的马匹和粮食,又用他们的尸体做陷阱,猎了不少野兽。”
虞韵接过凤玄尘泡好的茶,轻抿一口。
“鸣儿,这件事值得高兴吗?”
“高兴啊,我们打赢了。”
“昀灼,你也觉得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孟昀灼不知道,战后尸横遍野,他不是第一次见,没什么高兴或者不高兴的。
犬戎狼子野心,又贪婪愚蠢,活该被杀。
“夫唯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
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
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
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
吉事尚左,凶事尚右。
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
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虞韵缓缓念出为君之道,随后感叹似地加了一句,“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鸣儿,将夫子念的这段话,抄熟背透,刻进脑子里。”
凤鸣空没记得住,疑惑地挠挠头。
“夫子,我们打了打胜仗,你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