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尘这边刚消停,屋里两个孩子又吵起来了,大有拆茅屋的架势。
“夫子是我的太子少傅,她只教我。”
“叔父说我也缺一个夫子。
小孩儿,共用一下。
要么,你去虞家找过一个。”
“才不要!”
凤鸣空不想要师兄,特别是霸道不讲理的师兄,夫子是他一个人的。
不只是夫子,还是他的娘亲。
父皇和孟爹爹说了,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夫子就是他的娘亲。
“拒绝无效,以后一夫子归我,二四六归你和师爹。”
“你不讲道理!”
……
凤玄尘抖动耳朵,把一切尽收耳中。
呵!
一?
二四六?
够胆,真敢想啊!
小兔崽子,欠教训。
“韵儿,为夫给你做吃食,吃烤羊排吗?”
虞韵还没彻底缓过来,胡乱点点头,只要不再继续罚她,做什么都行。
堂堂朝凤战神,披一身玄色软甲,猫着腰在厨房烤肉,做菜。
孟昀灼吃饱喝足,双手抱胸站在一边围观,眉眼间带着三分不服气。
做饭而已,他也行。
“七皇叔,夫子,鸣儿也来帮忙。”
凤鸣空抓起两根柴火递给虞韵,乌亮的眼里星光闪耀,写满了期待与向往。
他想要夫子当娘亲,七皇叔当爹爹。
“小屁孩,瞎凑什么热闹?
没看到你七皇叔嫌你碍事吗?”
“你胡说!
孟昀灼,你真坏!”
孟昀灼勾起一抹邪笑,掏掏耳朵,正要说他还有更坏的,要不要试试?
一道宁静温暖的视线截住他的后话。
虞韵接过凤鸣空递来的柴火,揉揉孩子的小手,还算暖和。
“鸣儿,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坏,要看他说了什么,也要看他做了什么。
咱们不能轻易对一个人做出好坏评价。
即使一个人看起来很坏,鸣儿也要试着去了解他使坏背后的深层原因,知道吗?”
凤鸣空听不太懂,乖乖点头。
“鸣儿知道啦,以后不说师兄坏。”
“嗯,孺子可教!”
孟昀灼默默轻嗤一声,就知道讨巧卖乖。
“昀灼,带鸣儿去雪地上练字吧!”
“……”
他不想教小笨蛋。
特别是跟他争宠的小笨蛋。
不过……夫子的话得听,勉强教一教吧!
“是,夫子!”
“走啦,小师弟。”
把人支开,虞韵起身走到凤玄尘身边,伸手抹去他眉眼结出的霜花。
“别碰,太寒了。”
“临渊……”
凤玄尘暗暗吐出一口浊气,余光盯着不远处的两个小兔崽子,有气没处撒。
“嗯,肉烤好了,韵儿趁热吃。”
他和韵儿独处的时空被占据了。
做什么都被两只公崽盯着,特别还有一只快成年的。
危险!
奸诈!
非善类!
不得劲儿!
他的小王妃,宝贝疙瘩,凭什么分出去?
别说是两只别人的种,就算以后自己的种,也休想跟他抢韵儿的宠爱。
可……事实是……他快失宠了!
虞韵哪能不清楚,临渊介意鸣儿和昀灼占用她的时间和注意力,吃醋了。
正因为清楚,所以更加心疼。
临渊在昀灼这么大的时候,躲在虞家书楼的房梁上,默默陪着她长大,宠着她。
“临渊哥哥,你看鸣儿和昀灼,像不像曾经的我们?
时光如果能够倒回该多好,我能抬头早一点发现我的鼠生该多好!”
“韵儿……”
凤玄尘彻底没脾气了,脸上重新露出柔暖之色,晃得人心神迷乱。
韵儿叫他临渊哥哥了?
真好听!
又乖又甜美。
还想听……
温软的小手抚过眉眼,融化薄薄的霜花。
“临渊哥哥,我想回到过去,跟着你为祸京都,陪着你读书练功,做你的尾巴。”
小嘴说话太好听了。
凤玄尘有点招架不住。
韵儿说的愿望,他肖想了十五年,做梦都想带着她到处玩,收集稀奇古怪的宝贝。
“以后,临渊哥哥做什么都带着你。”
“说话要算话!”
“嗯,算话。”
凤玄尘撕下一块烤好的肉,喂给她,指尖被软糯的唇轻轻吮过,掀起狂风巨浪。
作孽啊!
他的小王妃太会点火了。
“咳!好吃吗?”
“好吃,还要。”
虞韵自然捕捉到了凤玄尘脸上的细微变化,大着胆子开始进一步刺激他。
要激出他体内还阳菇的药力,化解玉灵芝凝结的寒气才好。
轻软的嗓音带着五分娇气,撩得凤玄尘七窍冒烟,身体越过脑子,撕下一小块烤肉,送进粉润俏丽的唇齿中。
如玉的小牙齿轻轻咬住指头……